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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段话里的信息量惊呆了。
江怀望竭力忍住掐死这个女儿的冲动,对下人喝道:“二小姐疯了,胡言乱语!
还不快把她带回去好好看管!”
侍女仆妇这才从那段话的惊吓里醒过神,一拥而上。
江梅雪一刻也没放松,这当口还在不停地说。
“我没胡说,看看你叫什么吧!
羡萍!
羡慕谁?我以前还以为你名不同也出于偏心,不想是你娘不甘心唔唔……可怜唔……”
她被捂住嘴还不死心,疯了一样挣扎不休,江家下人多也习武,但又不能对二小姐下重手,最后,还是几个练过二十来年的孔武有力的嬷嬷钳住了她,将人拖了出去。
江怀望听着女儿的挣扎声,一脸灰败,沉默不语。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柔安看了一眼低头死忍着泪水的江羡萍,叹气出声:“江庄主,各位议事,我和江小姐与此无关,不好打扰,不知我们可否先行告退?”
江怀望回神,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大女儿,又愧又急又怜爱,但此时也不便劝慰,只能默默点头。
柔安带着江羡萍离开,靳玉和方斐自然也不会多呆,熊烨等人也跟着顺势告辞。
来闹事的人没想到事情最后会闹得这么大,便也纷纷告辞,回去传小道消息。
只那络腮胡犹豫了一下,走出去很远后又半途折返回来,说是要单独求见江庄主。
江怀望颜面尽失,自认再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反正也很信任留下来的单掌门、许长老和阴以宁,便让他敞开了说。
络腮胡见此,无奈坦白:他纠集众人来迫庄主叫回靳玉,也是江梅雪撺掇的,他只当她真一心为了客人们的安全才出此策,如今看来,搞不好别有目的。
听了这话,其余三人已不敢再看江怀望的脸色,但江怀望自己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仅平静地谢过了他,才好言将他送了出去。
……
柔安等人把江羡萍送回了她自己的小院。
江羡萍牵了柔安进屋子,方斐等人俱是男性,不好跟进,只好等在院内。
几个大男人在这充满少女风格的院落里浑身不自在,方斐在江羡萍屋外忧心忡忡地来回踱步,靳玉默默坐在石桌边品茶,陆八方饶有兴致地观察院中的各种香草,冯迎盯着蝴蝶扇翅的轨迹,熊烨喝茶坐不住、赏花没兴致、蝴蝶瞧不上,一会儿坐,一会儿站,怎么都不得劲。
屋内,也是让人烦躁的寂静。
柔安等了半晌,见江羡萍没有说话的意思,却在发闷着难过,便也不直接劝解。
“折腾了一上午,饿了吧?我们叫午膳吧?好好吃一顿,美美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江羡萍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低闷着声音开口,“没胃口。”
“那……吃糖可好?方公子专门中途下车买的壶州特产,这彩虹糖我可闻所未闻,一个人吃好没意思,陪我一起吃可好?吃了糖,甜甜心,心情就会变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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