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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之法本就颇耗精力,但强敌在后,他不敢松懈,只能强打精神。
这时他看到右侧峡谷下的河流已然结冰,急中生智,纵身跳了下去,落地之后,他一边保持平衡,一边催动身法,像滑冰一样在冰面上溜动起来,果然省却了许多力气。
道人看他跳到冰河之上,也想踏冰追去,但他常年待在炎热地带,对冰面甚是陌生,想了一下,仍是沿岸奔跑。
这样一来,此消彼长,两人距离越拉越远,又跑了一小会儿,道人挺住脚步,脸色发白,直喘粗气。
他与文龙交手,虽然并未受伤,但此时已明显气力不接,看上去消耗颇巨。
文龙出了峡谷,看到两山之间有一条窄道,下意识地穿了过去,这时的他已是强弩之末,神志渐渐模糊,从两山之间跑出去不知多久,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恍惚间,只见一个人朝自己喊着话。
他用仅存的一点清醒判断着,如果是对方的人,不会这么嚷嚷,因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摔伤……
当他再次清醒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自己正躺在一间农舍的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文龙回忆了一下,隐约能想起后来发生的事,但细节已经模糊。
他想挣扎着起床,但觉着身子颇为沉重,试着运了下气,自觉气息甚弱,一用功就胸口烦闷,可见内伤之严重。
他半掀开被子,看着胸前背心处血迹斑斑,看来自己曾经吐过血。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大概30岁左右的的青年妇女走了进来,看到文龙醒了,惊讶道:“哎呀,你醒了。”
文龙知道是人家帮了自己,想起身道谢,却被妇女拦住:“你是来爬野山的游客吧?昨天七荤八素的,我们家那位正好晚上回家,看你没有大事,就把你搀了进来,这边晚上没有车,想着今天带你去医院看看。”
听完青年妇女的话,文龙颇为感动。
如今大家法律意识都普遍较强,还能这样“多管闲事”
的人,显然少之又少。
听说要去医院,文龙摆手道:“麻烦您跟大哥说,我不用去医院,我自己就是大夫。”
青年妇女也不太懂,见他气色尚好,就放下了心,转身和家里男人说去了。
又过去了一会,一个男子和青年妇女一起走了进来,看样子大概三十五六岁,身量不高,一只脚有点跛。
文龙猜他就是昨晚把自己背回家的人,拱手道:“这位大哥,多谢!”
男子咧嘴一笑,摆手道:“不用谢,我救的人多了。
我就说你死不了,她还跟着瞎操心。”
接着对青年妇女道:“你先去弄点流食。”
男子走到文龙面前,瞅了瞅他的面色,又抓起他的手腕,摸了摸脉,对文龙道:“你这八成是摔出了内伤,到现在还能缓过来,说明内脏没破,这不轻不重的,中西医估计都没啥办法,只能养着,没有三个月别想好。
你家里是哪儿的,要不要联系一下?”
文龙看他还懂点医术,笑道:“您说得对,估计得调理调理,我出门打工,回家他们也帮不上忙,我就耽误您这一半天,等明天好些了我就走。”
男子摆摆手:“不着急,你要是家远,就在这里先住着,农村现在房富裕,随便住。
你要有钱,就给个饭钱,没钱就当我没说。”
文龙从小包里摸出一千元现金,放到炕沿上:“那这几天就打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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