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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的确像是没什么事,走路不摇不晃的。
包厢里,老四在唱歌,三毛眼皮打架,昏昏欲睡,雍容想了想,也站了起来:“等等,我也去。”
傅予寒一僵,片刻已经恢复自然,沉默地走了出去。
有些事未曾挑明的时候无法拒绝,但不代表他就没有感觉。
危机感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刺痛会从脊椎底部慢慢爬上脑后。
他闷声不语,雍容在背后叫了他两次都搭理,终于赶在对方进厕所之前把自己关进了隔间内。
手机上有闻煜打来的未接来电以及几句留言。
闻煜:喝了多少?
闻煜:喂,回话。
傅予寒背靠隔间墙,撑着眼皮打字。
傅予寒:你到哪儿了?
闻煜反手打了电话回来,傅予寒迅速掐断。
傅予寒:现在不方便接,哥。
傅予寒:打字行么,你到哪儿了?
回复来得很快。
闻煜:马上到,你什么情况?
傅予寒:我不知道?
傅予寒:我在厕所里,雍容跟着我进来了,我不确定他想干嘛。
傅予寒:我在隔间里躲着。
傅予寒:啧,我一个男的,干嘛要躲着?
闻煜:男的才要躲着,你看不出他性取向不怎么直么。
闻煜:站隔间里别走,我马上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在手机收到闻煜消息的那一刻,熏着檀香的洗手间内响起了雍容试探的话音。
“小寒?”
“嗯?”
傅予寒简单地应了一声。
“你在吐吗?”
雍容似乎在关心他,“很难受么?怎么进去这么久?”
“……嗯。”
傅予寒捏着手机。
难受是真的,也有点反胃,太阳穴上仿佛有一根青筋在一跳一跳地疼,但他也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得撑住。
“要不要紧啊?”
雍容顺着声音好像摸到了他所在的隔间门前,放柔了声音,“真的很难受的话……我先送你回去?”
傅予寒皱了下眉,张口的瞬间差点想吐出来,他顺了顺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不用,我没什么事。”
“那我在这儿等你。”
雍容说,“快点出来,一会儿咱们再玩两圈就回家了。”
“……哦,好的。”
傅予寒捏了捏指尖。
在包厢里坐着的时候不觉得,一进厕所身上那种隐隐约约的难受就越来越强烈,傅予寒用手撑了下墙,让自己已经渐渐下滑的身体往上直起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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