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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洗个澡,先睡觉吧。”
“我不去……现在住你家算个什么意思,我宁愿去马路上睡。”
傅予寒含混地说着,摸着身后的沙发靠背慢慢站起来,“你要说的话说完了?那我走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
脚步看起来很稳,却是个纸老虎,闻煜轻轻一推,他就一个踉跄摔回了沙发上。
“想走你问过我了吗?我这里又不是旅馆,还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闻煜挑了下眉。
傅予寒眯缝着眼,蹙眉:“好像是你叫我来……的?”
他的话音卡在嗓子里。
因为闻煜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我是有计划的……”
闻煜低声说,“今晚你答应我,我留你在这里住;你不答应我,我关你在这里住。”
傅予寒:“……”
“我头很痛,”
傅予寒有点不耐烦了,“你不要逼我跟你打——”
“架”
字没说出口,闻煜先一步打断了他:“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去冲个澡,因为我不太喜欢有人不洗澡就上床——上次是个意外——洗完澡你就进房间里去睡。”
他顿了顿,在傅予寒真的一拳挥过来之前又补上了最后半句,“放心,我去隔壁睡。”
隔壁?
傅予寒愣了愣,被酒精麻痹过有点混沌的大脑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个“隔壁”
应该不是指隔壁那户人家。
他视线瞥扫过那扇紧锁的房门。
是那里?
闻煜轻轻笑起来:“干什么,以为我耍流氓吗?你不同意我可以慢慢追,或者再去寻觅个新的对象,流氓有什么好耍的。”
他要想耍流氓,就凭这张脸,想被他耍流氓的人能从他家排队到三中门口。
“你应该谢谢我。”
他点点傅予寒的肩膀,“不然你不住这里又不能回家还想去哪里住?”
“不是不能回家,回家也就吵几句……”
傅予寒没好气地说着。
酒的后劲早就上来了,头又胀又疼,闻煜奇奇怪怪的态度他懒得多琢磨。
该说的话应该都说了,傅予寒觉得自己态度挺明确的,他还是想回去,至少不能待在这里。
对不准备下手的人保持界线,跟不准备接受的人撇清关系。
这是他的原则。
……原本是这样没错。
然而下一秒,傅予寒听到闻煜的声线忽然压低,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留下吧。”
那语气隐约像在哀求,仔细一听却又好像没有。
傅予寒睁开眼睛,仿佛突然酒醒。
“你用过的牙刷毛巾都还在……”
闻煜垂着眼,“洗个澡睡一觉你能掉块肉么。”
傅予寒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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