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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平常又不寻常,我意识到自己胸中涌出了前所未见的情感,这是成年之后才会抱有的悸动吗?入夜后,怀揣着诸多疑问,我来到乳母房前。
房间的格子门紧闭,障子后传来妇人淫靡的喘息声。
已习惯此种声音的我在门前静静等待着。
“公主,是你在那里吗?”
乳母的声音含糊不清,那是在令人大汗淋漓的自我满足之后才会发出的惬意之声。
屋外的天空弦月高挂,恐怕是月光将我的身影投在了拉门上,乳母方才察觉到我的存在。
我的乳母是位性瘾者。
我的生母过世很早,近乎是由乳母一人将我带大。
而她在来这小田原城中做一个负责产奶的器具以前,曾有过三任丈夫。
倘若娼妓的价值只在于肉体上那个用来满足客人的女阴,那么乳母的最大价值便是长着一对能产出上好奶水的乳房。
我一向如此直率地看待这两种或许有着不同之处的女性,然则这二者在本质上或许并无区别。
同样以此种价值来衡量其他女性的话,那么就连生下来就是公主身份的我也不例外——我们都是为了服务这个国家的男人而存在的。
就连女人在交欢时达到高潮的快感姿态,也是为了取悦男人才表露的。
但是,我的乳母却不一样。
她在像我差不多大的时候便被母家指婚,但在生下孩子没多久,她就因为第一任丈夫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求而离开家庭。
这听来或许相当荒谬,她的丈夫认为交合的唯一作用便是传宗接代,更是对她的主动索求感到不厌其烦,二人在对对方不满的观念上一拍即合,最后果然不欢而散。
之后她又嫁过两个男人,可随着年龄增长,她的欲望丝毫没有衰退,反而因丈夫的冷落愈加焦躁难耐。
终于在她生下最后一个孩子时,听闻了小田原城的北条家正在寻找乳母的消息。
“正好我有旧相识在城里作佣人,她遂介绍我过来。
虽说在城中有吃有住,但一年到头回不了一次家,酬金也算不得宽裕,多数时候要依托大人们赏赐。
不过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这点苦都不算什么,想到是照顾那样令人怜爱的公主,我反而打心底里开心呢。”
这些事我很早以前便清楚,也不会未曾察觉乳母是真心疼爱我。
不过乳母有着大胆癖好的事情我最近才得知。
耳边掠过窸窸窣窣的整理衣物声,约莫等待了半盏茶的时间,乳母终于拉开门向我行礼。
我看出她欲开口致歉,便抢先一步道:
“本该提早告诉你我要过来的。”
乳母的居室有六迭大,火钵已收起,壁龛里摆着的插花散出淡雅香气。
她跪在榻榻米上小心仰视我,我身后的月光也经由敞开的拉门洒进室内,光线一半打在她的身上,另一半则照亮了那本该融入阴影中的屉柜。
“那是什么?”
当我鬼使神差地迈入屋内,并将摆在屉柜里的那个物件拿起来后,乳母的劝阻声已来不及。
我手中正捏着一根小巧的陶制品,大概有我的手掌一般长,陶器的表面几乎没有任何纹路装饰,拿着也很轻。
我用右手食指在那表面敲过一敲,空心的陶器中便传出微弱而清脆的回响。
“这是……”
我再次疑惑发问,食指随即碰到了还未完全变凉的陶器上沾染着的无色液体。
乳母向我坦白,这是仿造男人的性器制作的玩赏物,男女皆可以此取乐,我拿着的只是其中一个样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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