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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到丢脸地抹着脸,试图让这看上去不是那么的糟糕,但你也相信以琴对你的了解,已经看出这并不是喜极而泣。
你感到无能,对于琴的处境。
甚至是懊悔。
如果你能够早一点跨出那步就好了、如果你察觉到更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如果你没有因为自己无聊的情感纠结而推开她,或许彼此的距离就不会变得如此遥远。
「抱歉。
」
你含糊地说出口,不敢再看向琴。
你知道你吓到她了,这种情绪崩溃却不像一时间有个水龙头能关住似的。
在你的印象中,你并没有在琴的面前哭过,一直以来都是隔着什么的,像是萤幕,车窗或闔上的门。
「……我才是该道歉的那个人。
」
你都还没想出一句恰当的话来拯救气氛,琴忽地开口如此说道。
在你都还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前,感觉身侧的床垫塌陷下去,她的指尖搆到了你的衬衫一角,把你拉进一个拥抱。
你顿时有了轻微的窒息感,不是生理上的拥抱力道使然,而是精神层面的压迫,琴的气味在你防备不及时填满你的神智。
「……你知道那不是实话。
」
这听起来有些像哀求了,你想,鼻尖凑在她的颈间小心翼翼地留恋这份归属感。
这种局面从来都不是你擅长的,和琴分享的亲密时刻,无论是创伤或是软弱。
你最担心的莫过于无法让她感到被安慰和理解,但事实是,你感觉自己正一点一滴失去对她的认识。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
琴听起来是真的疲倦,你在此时才听出了她一直藏得很好的口音。
对此你有些惊喜,但很快地不安感的涌现更胜于此。
琴松开了这个拥抱后,用一种你没解读出来为什么的方式稍微在床垫上拉开距离。
「我好害怕你会恨我,但或许是我应得的。
」
噢,琴。
我永远都不可能会恨你,无论那是什么意思。
你望着眼前这个你秘密地过分在乎了三年的金发女人,她浅金色的眼睫、温柔与坚毅并存其中的褐色眼眸和略略消瘦的颊缘……琴就像是你在年轻时那些天马行空的假想中最美好的集合体,那种所有男孩都会想开口问能不能带她去返校舞会的对象,而你始终会是在她身边感到骄傲和一丝酸涩的朋友。
还没——永远都不会准备好失去她呀。
你屏住气,试着将悲伤抽离自己的脑袋,直到琴再开口时,你的心跳像是承受不住这个星球的引力般悬停了这么一刻。
「我想要你......很久了。
不只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的那个意思,我知道这很糟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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