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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白焦急的面容探看着,嘴里呼出的气窜进藏在瓮边那小毛孩的耳里,他回头一看,惊惧至极,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里,嘴里可没间着的喊着:「有……有鬼啊!
」
什么有鬼?无礼至极!
况且那声音像是个男孩,为什么在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儿?女儿的消失跟他是否有关係?
疑问填满了凌馨的脑子,就要运转不过来。
只想着要让他停下脚步,好一问究竟,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论跑步,凌馨是铁定追不上了。
心急之下,手边恰巧有那一袋渔获,也没想多,使劲的甩出窗去。
过于完美的拋物线,正中红心。
男孩倒地了,连凌馨都意外自己在天昏地暗下准度仍旧良好,那沉甸甸的渔获,可让小男孩一时半会起不了身。
凌馨翻出窗去,三步併两步的就奔到男孩倒地之处,不管三七二十一,揪起人家领子就要问个清楚。
「我女儿呢?把我女儿还来!
」事态紧急,凌馨可没那么好耐心,口气也不如平日那样和善的样子。
男孩一见她,原本觉得这个异乡人的面容清秀,和善可亲,没想到现在脸色惨白,眼眶泛红,还气冲冲地瞪着他,瞪到目眥欲裂,眼珠都要掉下来。
这不是鬼又是何物?
男孩只是一股劲的尖叫,太可怕太可怕了,裤襠一热,毫无悬念的吓尿了。
凌馨不改顏色,见到孩子惊恐的神情也没想要软化态度,非要揪着人家领子追问着。
「我女儿呢?你要说不说,不说我可要出招啦!
」凌馨阴森森气沉沉的说。
这个比鬼更可怕的女人……还要怎么折磨他?男孩吓得瑟瑟发抖,但终究是想要活路的,他双手合十不停哀求着。
「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说……」男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失了往日嚣张过头的模样。
男孩把半边跌倒时沾满的泥巴脸擦乾净之后,凌馨才认出他是之前照过面婶婶家的孩子阿哲……
阿哲又是惊吓又是窘迫,好不容易看到凌馨神色缓和了一下,急忙立下条件,泪光闪烁咬牙道:「沛儿娘亲,我吓尿这件事情,能不能别传出去……」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爱面子的。
终究是个孩子,凌馨有些责怪自己太过衝动,孩子吓着了,反而什么也问不出。
挑了个裤子给阿哲换上,这个年纪的男孩,已经可以穿她的衣裤了呢!
「你从实招来,我保全你面子。
」凌馨压着内心的着急,只盼他速速说出沛儿的下落。
「我也是听说的。
」阿哲歪头说道。
「听说这次覡选的是沛儿,天呀!
这才初来乍到,怎么就轮到她了?大家可是艷羡极了……只是听说中途……」
「到底是要选什么?」压抑不住急躁,凌馨连忙问道。
「祭品啊!
每一年覡都会挑选一个孩子献祭给河神。
说是到了河神的神殿,可以吃好穿暖,还可以习得仙法。
果然是要有天分的人才会被挑中……」阿哲神情中写满了嫉妒和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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