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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顗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瞬到窗前开了窗,这面窗正对着神殿内的小花园,三个孩子嬉闹着,在玩着踢毽子。
「孩子可是答应了,今天就只在这院子里玩,一开窗便可见到他们。
」叔顗说着,沉缓又温柔的语气让人安心无比。
没事就好。
近些天来真的是敏感多了,看来这次的事件,带给他们的影响可多着呢!
他们对看一眼,彼此笑了笑。
那便休息一日,用些许醉意来将身心疗癒一番吧!
这酒温润好入喉,香甜浓郁就像果汁似的。
他们一杯杯喝着,两颊渐渐红润了起来。
凌馨知道人脸是能红的,可神竟然也可以,分明像玉刻出来的人儿。
迷茫里她似乎有抬起手来在他脸上摸了两下,这样轻薄的举动没有被阻止,只是他怔怔看她,脸又红润了几分。
他们聊锦葵,可令叔顗苦恼的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所有的回忆都是在聊天,说说锦葵的风流韵事,这个大妖怪活的一向随便,谁能知道不过认真的一回,却是如此的致命。
想到这里凌馨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沛儿说这段故事的时候说的特别扎心,奚夫人下坠时安然闭上双眼宛若解脱了的神情,锦葵带着凄美的笑容也随着纵身一跳,凌馨一想起就心酸,喝下几杯酒更是把本该把持住泪水的闸门转开,奔流的泪水像是永远不会止歇那样,最后只能是叔顗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哄。
分明失去好友的是他,却是花了大半时间哄怀中的泪人儿。
在醉眼里好像谁也没有察觉什么过度亲暱的问题,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这样过分自然。
酒精能催化什么呢?他们这刻究竟是沉醉,还是过分的清醒,清醒到可以完整感受彼此的情感,清醒到愿意为了彼此藉着醉意模糊了防备。
他们感觉此时此刻才是最真实的,用最真实的感觉在面对彼此。
「呜呜……叔顗……你这么好的神,一定也会幸福的。
」凌馨想来想去,又想到了锦葵最后留下的遗言。
这遗言说的不是他自己委屈要别人报仇之类的,却是郑重的要叔顗幸福。
锦葵虽然掳走了沛儿罪该万死,对叔顗的情谊却也是如此深刻……
叔顗也红了眼,却是带着笑意,贴近了凌馨的耳畔,悄声说道:「我也希望能幸福。
」
或许,是已经很幸福了。
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一股莫名其妙赤辣辣的勇气,一路从心坎烧了上来,凌馨脱口而出:「叔顗,为何你待我如此好呢?」
凌馨的眼哪有一丝迷茫,清澈的像是两道清流小溪,眸光行至叔顗面前,就匯集成了深不见底的汪洋,要人在之中载浮载沉准备灭顶,不好好说出实话就别想露出头来。
只是叔顗身为河神从来不畏水,更没想过要欺瞒眼前的人儿,只是……他还没想清楚该怎么表达才好。
「是因为我是小狐狸她娘亲吗?」凌馨推论着,眸光稍稍黯淡了些,但也不是伤情模样,她点着头,自我认可着自己的推论。
叔顗一时语塞。
不是这样的!
可是他也难将前因后果道出,因为根本就没什么前因后果,自她唤他名字那刻起,所有神内心不该存有的柔软都随着她的一顰一笑颤动着,他何尝不是苦思了千百回,最后也难对自己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偏偏是她,让叔顗有这样的悸动呢?而且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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