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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睡眼惺忪:“几人?住几晚?”
“一人,两晚。”
南佳把几张红钞放在柜台上,“夜间房。”
老板娘从旧台式电脑前侧头打量,手离了键盘,自然收走柜台上红钞:“等会儿。”
一分钟后,老板娘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钥匙,从柜台绕出来:“我带你们过去。”
老板娘没有带她们上二楼,推开了楼梯下不易察觉的小门。
南佳粗略扫了眼,高度不超过一米七,一个成年男人进来需要弯着腰。
她们像是进了地下室,白炽灯灰蒙蒙的只够照亮脚下的路,看不清经过的每间房门牌。
南佳默默记下走过的路。
老板娘停下脚步,打开房门。
潮湿的气味扑向她们,借着走道微弱光线,依稀瞧见里面有一个矮沙发。
“窗户不大能通风。”
老板娘开了灯,“一会儿叫人给你送被子,缺什么直接过来说,不过只一点,违法犯罪的事别干。”
南佳轻轻点头。
老板娘留意到站在门旁一直低头的女人,弓着腰,头发凌乱,衣服大片脏污,从进旅馆到现在不发一言:“你确定她没问题?”
南佳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跟着的人是什么鬼样子,做了担保:“放心,住两晚她会离开。”
老板娘不再多问,把钥匙交到南佳手里:“行,一会儿把用的东西送来。”
临走前忍不住又瞧了眼低头的女人,什么也没说径自离开。
“门关上。”
南佳环视屋内一圈,墙上有一个单面窗,面积不大,屋内没有马桶或蹲便,但有淋浴头和洗手台,洗漱还算方便。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不图回报的帮助,说吧,为什么帮我?”
南佳闻言,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神态自若环抱住双臂,是施予者的姿态:“童语,知道姜羡为什么和你做朋友吗?”
“什么……”
她像是没听清。
“因为你和她一样唯利是图,不过你们之间应该谈不上朋友关系,准确来说是主人和看门狗。”
童语抬头,恶狠狠盯着离自己几步远的南佳:“别以为你今晚帮我,我会对你感恩戴德,那些钱我一分都不会还!”
南佳蔑笑:“我指望一个毒虫还钱,究竟是你疯还是我?不过是看你苟延残喘像条狗一样求饶,拽着别人裤腿低声下气,那副样子我花三万,不觉得亏。”
童语像受了极大刺激,拼尽全力冲过来,嗓音嘶哑难听仍吼出来,似乎能为自己壮势:“我杀了你!”
南佳在她靠近的前一秒,死死揪住她领口,勒得她喘不上来气:“知道我为什么要夜间房吗?不用登记,就算我现在要了你命也不会查到我头上,童语,别沉浸在十年前回忆里出不来,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当好你擅长的。”
童语撞到门上,新伤加重重一推,浑身骨头似要散架,来自过去欺凌对象言语的羞辱远比身体上的痛让她更难以接受。
当好她擅长的,呵,嘲讽她十年前是姜羡身边狗腿子,现在要她重操旧业是吗?
她啐了一口:“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翻身的时候,夜间房,呵!
看来你住过啊!”
比起她受不得激的言行,南佳则冷静得多,把手里的钥匙扔到空板床上:“在你成为这要死不活的过程中,我经历的是你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的,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而不是在头脑尚且清醒时为过去那点尊严和我纠缠,好好想想下一次毒.瘾发作时,还能不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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