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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十五岁的年纪,花枝一般的人,怎么可能守得住?桓宣看向内室,傅云晚也正望着这边,目光一触,她急急低头,桓宣转过脸:“等丧事办完,我问问她。”
“可是皇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荀媪急了,“难道为了她,连你也搭进去吗?”
“她要是不想守,我不拦她,”
桓宣又看了眼内室,“但要是她想守,管他是谁,都休想打她的主意。”
心底隐隐有种预感,她会守的。
三更时药煎好了,桓宣想了想,亲身送了过去:“药好了。”
傅云晚没想到是他亲自来,虽然合衣躺着,然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怎么看怎么不妥当,着急着下床,受伤的右臂不小心撞到桌角,疼得脸色一白。
“小心。”
桓宣扶住了她。
原是想扶她的肩,她却在这时慌张着站起,他的手便落在了腰间。
桓宣一怔,急急松开。
掌心残留着轻软的温度,细得很,只要他一合掌,就能整个攥住。
桓宣转身,将提盒在桌上放下,倒了药送到她唇边:“喝吧。”
傅云晚不敢不喝,又不敢喝,紧紧抿着唇。
腰间他碰过的地方着了火似的,火辣辣地烧着,他离得近,影子沉沉地压着她,让人喘不过气,怕得发抖。
桓宣耐着性子等着。
因着怕荀媪不肯尽心服侍她,所以他才亲身走这一趟,可现在看起来,还不如荀媪来。
难道是太热了没法喝?收回来自己尝了一口,并不热的,于是重又送到她唇边:“不热,喝吧。”
傅云晚怔怔看着,有一刹那他的脸突然变成了谢旃,从前生病吃药时,谢旃都是这样先尝一口冷热,再端起来喂她。
忍了多时的眼泪滚滚而下,傅云晚闭上眼,张口喝了下去。
桓宣托着碗底,耐心等着。
她喝得慢,也许是嘴巴生得小巧的缘故。
她看起来哪儿哪儿都小,坐在榻上也只刚刚过他的肩膀,细细的颈薄薄的肩,下面孝衣包裹的地方,偏又鼓了起来。
桓宣连忙转开脸。
一口两口,大半碗药终于喝的见底,桓宣站起身来,看见她高烧中嫣红的唇,唇边几点水色,是沾上的药汁。
下意识地俯身低头:“你……”
傅云晚茫然抬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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