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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前脚刚出去,荀坤又一脸愁容地推开易承的房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荀先生为何愁眉不展?”
易承扇着扇子笑着问道。
“这义堂弟子全都是墨门子弟吧。”
荀坤一脸无奈。
“哈哈,被先生您看出来了。”
易承笑道:“先生给墨门弟子传授传授儒家经典,也可让他们博采众长,长长见识。”
荀坤一脸猪肝色地摆了摆手,“与这五名学生授课,每天光是听这些学生反驳就让老夫夜不能寐。”
“这是为何?”
“我儒门讲求的是礼,忠,信,求的是亲亲之爱,世间自有等级礼法,不可逾越规矩,可墨门讲求的是兼爱平等,有博爱之称,教这几名弟子,每日听到的都是他们大逆不道,乱法违纲的提问,你叫老夫如何能安寝?”
荀坤苦涩地问道。
“荀先生,古人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您想想,这五名墨家弟子为何要提问?乃是因为不赞同儒家学说的观点,他们不赞同,那就说明他们的思想不成熟,您作为一名思想成熟的先生,自然有必要通过讲道理,来把这些误入歧途的学子感化,您若是能把这五名墨家弟子调教成儒家弟子,那便是您的大功德...”
......
经过一番忽悠,终于把荀坤送走了,易承又让小婉去把义堂的五人叫到自己的房中。
这外出赶路一个半月,义堂的五人如今都晒黑了一圈,进入楚国之后,他们便是易承的手脚,易承指挥,他们做事,倒也涨了不少见识。
“你们五个,随荀先生就读也有一个月了,感觉如何啊?”
易承环顾一圈众人问道。
蔡任看了看其他几人,见没人回答,便开口道:“回禀堂主,荀先生乃是儒家,与我墨门格格不入,在下与堂众几位兄弟皆不认同荀先生的许多观点。”
“不认同就对了。”
易承肯定道:“我让一名儒家的先生教你们,目的是什么?就是让你们多看多思儒家的那套理论,你们要多思考,多挑毛病,去与先生辩驳,靠着讲道理说服对方,这样才能锻炼你们的口才...”
......
待义堂的五名弟子全都离开之后,易承刚想躺回床上,就看到自己房间的床下呼啦钻出来了一个人。
荀况那张稚嫩的脸蛋就出现在易承面前。
“师傅,你真坏。”
荀况嘟囔着嘴道:“你与我耶耶说要劝谏义堂的哥哥姐姐接受儒家之学,可转头又让他们驳斥我耶耶。”
“你小子居然跑到我房间里来偷听我讲话。”
易承作势要打,荀况慌忙逃开。
“人之初,性本恶,我看师傅就是个大恶人。”
“哼,那是你没见过我道门理综的全员恶人,给你灌毒鸡汤,再说,你小小年纪懂个啥,为师这样对他们,是在锻炼他们,锻炼你懂么,不辩论就没有提升,他们都二十多岁了,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早已形成,只能通过辩论去思考,不能通过说教去教育。”
不知道荀子有没有听懂,反正愣了半晌之后,他开口问道:“师傅,你说的道门理综全员恶人是什么啊?为何要给人灌毒鸡汤?”
“全员恶人啊,便是为师的师兄弟,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他们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最喜欢熬毒鸡汤,为师很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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