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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理所应当的……”
……
几乎所有的学子都觉得应该如此,但是蔡先生却笑了笑,摇了摇头,转向那举人方徽,问道:“方徽,你既然能够提出这样的疑问来,定然心中有所思考,说说你的看法。”
“先生!
学生认为,马夫的话虽然有理,但这番话若是从子贡口中说出来,恐怕农夫仍然不会接受。”
方徽话音刚落,周围的学子们又一轮纷纷起来。
不过,因为方徽本来就是其中的翘楚,并没有学子敢当众出面反驳他的话,而是在议论了几句后,又听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子贡和农夫两人的学识、修养相差太远,彼此早已心存距离。
即便子贡说出这一番话来,农夫也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方徽的刚解释完,蔡先生便满意得微笑地点头称赞,“方徽说的不错。
身份学识和修养的差距,往往会导致同一番话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来的效果不同。
往大了说,国君的一句话,和寻常百姓的同一句话,效果能一样么?这其中同样是要变通的道理,不仅是视对象而变通,更要视自身说话者的身份地位变化而变通。”
蔡先生的话音刚落,一众学生更是大有收获,都不言语,努力抓住那瞬间的感悟,弥补进自身思想的缺陷当中去。
一个典故,竟然有双重的变通含义。
这蔡先生的教导讲课之法,当真是让苏林大开眼界,他忍不住就在脑海当中再度细细品味起这个典故来。
苏林的智海当中,思想之水潮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地在用思想去推演思索“孔子逸马”
的典故。
甚至连沉淀在智海深处的圣力砖石也融化进了思想潮水,快速地推倒和演算起来。
“咦?似乎……这个典故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灵光一闪,苏林似乎抓住了这个典故最关键性的思想和道理,可是偏偏差那么一线。
于是不解地看向讲台上的蔡先生,之间此时蔡先生望着诸位学生,又开口道:“今日要讲解的便是‘孔子逸马’这个典故,讲述的乃是变通的道理。
希望诸位将来成为一个懂得变通的儒士,而不是迂腐的腐儒。
不过,除了方才两个问题,尔等可曾还有疑惑要发问的么?”
再次看向在场的一百多名举人和秀才,蔡先生微笑地问道。
不过,在场的秀才和举人已经觉得这两个问题便够他们领悟好几天的了,哪里还有精力和思想再想出第三个问题来呢?就连那举人方徽也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他自觉对“孔子逸马”
这个典故已经挖掘之深,不存在其他的问题了。
“哎……”
见在场的秀才举人都无问可问了,讲台上的蔡先生反而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正打算结束这一堂课的时候,突然,在教室最靠门的角落里,苏林的声音响了起来:“先生!
学生倒是有一问!”
几乎是所有的秀才和举人都朝着这个角落看了过来,他们都很好奇,到底是谁在两个问题之后,还有第三个疑问的。
要知道,这种疑问可不能是简单的问题,必须都是蕴含着思想和道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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