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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杨靖安启程去了慈善总会周年庆典现场,以往每年也有类似的晚宴活动,不过多是杨守诚父子参与得比较多,今年任务点名落到他头上来,有人即便想躲也躲不了。
自助冷餐会结束,宾客相继入座,杨靖安才晓得周世勋也受邀来了现场,桃色风波私下里利用手段摆平后,他本人丝毫未受到舆论的影响,无非是过往情史上多了笔艳遇罢了,可杨靖安偏看不惯他那副恣行无忌的行事风格,所以对方几次派秘书过来重新商议签约之事,他都以终止合作的理由一口回绝了。
周年庆典的晚宴上也有诸多收藏品拍卖,字画瓷器专场结束,轮到藏级珠宝首饰,所有拍品中属一款珍藏级的粉钻胸针最为惊艳,花朵造型典雅别致,钻石灯下晶莹剔透,吸引了众多收藏者开始竞价。
杨靖安也属于其中之一,随着价格不断抬高,眼见拍卖台上即将一锤定音,周世勋横空插出来一脚。
拍卖价格不断上涨,一旁坐立难安的陈秘书来提醒老板,“杨总,奇士周董那边明显是在捣乱,您出的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藏品价值。”
喝了酒的人抱胸而坐在位子上示意,“继续。”
既然老板丝毫不在乎被坑,陈秘书也无话可说,继续举起了拍卖号牌,如此又叫价了几轮,周世勋那头终于罢休了。
晚宴直到十点半才结束,王南柯连车泊在酒店门外,退场的人上了后座便吩咐他打道回府,随行的陈秘书因为另行离开没有上车,把拍卖得下的粉钻连盒交到了老板手上。
回梧桐公馆的路上,王南柯时不时打量一眼后座,有人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态度,陈秘书透露老板最近有心事经常出神,他用脚指头想也晓得是跟栖栖姐吵架了,不然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在这里搞忧郁?
“哥,”
车里太过安静,王南柯找话也找死,“你跟栖栖姐吵架啦?”
“开你的车子。”
他一记眼刀飞去了后视镜里,仿佛在骂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南柯继续罗里吧嗦,“其实恋人之间吵架很正常嘛,就像我爸我妈也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要是想栖栖姐了,我们马上开去海棠湾找她好了,只要低头认个错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女人还是很好哄的,特别是心地善良的栖栖姐。”
“谁叫你自作聪明了?”
杨靖安踹了一脚驾驶座椅,没带半点心疼的力道,倒把常开这辆幻影的王南柯心疼坏了。
“哥,车子娇贵,你有气撒我身上就是了,钱留着哄栖栖姐开心最重要。”
自作聪明的人嬉皮笑脸求道:“我听陈秘书讲你拍了个粉钻胸针啊,给我瞧瞧?”
后视镜里的那双眼睛愈发阴沉,在有人即将朝他发难前,王南柯立马闭嘴收了声,一路专心开回了梧桐公馆。
管家见到杨先生的私家车立马招手示意停下,而后从收管处取出一份快递送来,“杨先生,您这个快递到了有两天了,一直没撞见您。”
杨靖安道谢后从窗口接过,借车外的光线看了眼寄件人落款,单一个“孟”
字便叫他低落的情绪有了起伏,不过撕开塑封袋包装立马打回原形,里面只有几件狗狗过冬的衣服。
他晓得吃狗的醋很低级,可又无法消化心里的憋屈,那个中午他逃得狼狈至极,衬衫来不及扭,鞋子也没穿好,甚至还抱着狗躲去了楼上,直到孟家母女进了屋子才乘电梯下来,堂堂正正的人硬生生被逼成了王八,叫他怎么能一笔勾销她的那句“就此结束”
?
头痛欲裂的人揉了揉紧绷的脸放松肌肉,到家门前下了车,叮嘱任劳任怨的王南柯,“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王南柯眼里,杨靖安虽然嘴毒脾气大,但护犊子心切,从来没让他在外人面前吃过亏。
他之前一直跟着他爸在工厂那里锻炼,后来因为某件事老爷子才把他差到杨靖安身边,间谍做了没多久就被策反了,不过还有时常被老爷子叫回去问话的时候,不晓得替杨靖安圆了多少谎,但关于栖栖姐的只字未提过,他自然也清楚哥心里有多在乎这段感情,否则拍卖会上不会明知有人刁难也要当冤大头,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了要讨栖栖姐欢心?
“哥。”
“算你叁倍加班费。”
杨靖安不耐烦地回头瞪了眼贪心不足的人。
“多谢哥。”
王南柯笑得更得意了,“不过我是想跟你提醒一句,冷战超过叁天基本上默认分手了。”
有人脸色瞬间一黑,“谁规定的?”
“我以前大学恋爱的时候,打游戏打到天昏地暗,睡一觉醒来叁天没联系对象,后来去找人家居然已经被踹了,她说女生都默认这个潜规则,你不信的话找栖栖姐问问啊?”
听不得“分手”
两个字的人抄起手上的衣服便要砸去,吓得王南柯一脚油门轰走了,车尾灯里还能看到他抻出窗外的脑袋,回音苦口婆心,“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记住啊……”
因为阿柯的提醒,杨靖安当真生了点顾虑,定了早起的闹钟醒来后,牵狗在外遛完一圈,立马驱车赶去了云医。
早晨的医院人满为患,杨靖安在路边停好车,拎着南风馆预定的丰盛早餐进了医院,熟门熟路地穿去了内科住院部。
电梯关门前又走进来几位,杨靖安虽有脸盲症,但对沉倩再熟悉不过了,不过她困得直打哈欠流眼泪,压根没看见他站在角落里。
“沉医生,今天怎么你一个人过来?孟医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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