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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跃赶紧跟着。
“那个……那个……”
秦大沛在背后喊,“小池把你们沈律送进门啊!”
酒店门口叫车方便,沈浩澄伸手截住一辆,把自己重重摔进后座。
池跃也坐进去,离他很近,往人脸上细看。
到底醉是没醉?
沈浩澄有些烦恼地道:“不好意思!
真想带你玩玩,没承想会这样。”
池跃赶紧就说,“我还得谢谢沈律没赶我走,要不哪有机会和向律一起吃饭?”
沈浩澄不说话了。
并非不想赶,是没找着合适理由。
也没想到闹这么凶。
谁会乐意晾出自己伤疤?
很快到了沈浩澄家,上楼之前,沈浩澄说,“我没喝醉,你直接回去吧!”
“我得送您上楼。”
池跃坚持。
不为了秦大沛的嘱咐,亲眼目睹这么场闹,池跃也觉得自己不能再生分了。
过了宿再见,又得尴尬挺长时间。
沈浩澄没有坚持。
这晚只有向乾好好吃了点菜,剩下的人都灌酒了,沈浩澄虽然早就练出了酒量,空肚子里都是咖啡和酒精,也觉烧灼难受,进门就脱衣服,“我洗个澡。
你也没喝什么,能走就自己走,到家给我来个微信。”
池跃不放心他,找理由赖,“我还饿着,在您这儿翻点东西吃!
您洗您的!”
沈浩澄情绪波动,不再理他,自己进了浴室。
池跃想给沈浩澄弄点儿醒酒汤,可他手艺实在有限,站在厨房里面琢磨半天无从下手,最后还是翻出些面条来,回忆着沈浩澄早上在他家煮面的步骤程序,笨手笨脚但是诚意十足地弄。
将自己关进了密闭空间的沈浩澄稍微舒服了点儿,水流倾下,他赤着身躯站在喷头底下,压了一路的情绪再次翻涌。
已经这么多个月了,熬了许多孤独痛苦,经历过无数个深夜难眠的黑暗时刻,不断自我开解自我说服,周旋在修复崩溃的烦躁沮丧之中,到底还是要在人前演上一回小丑。
当着亲眼见过他那些倔强坚持的向乾和秦大沛,当着昔日来往不多现在却需常见的小飞燕,当着与自己纠葛勾连十几年翻云覆雨了半个生命后仍旧搬出他这间屋子的林巍,甚至还当着一个不知内情对同性情感有些介意的小助理池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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