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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诽诽,她的婚事,何时轮得到他做主了,但还是道:“谢殿下不赐婚之恩。”
“嗯。”
南宫慎颔首,侧眸扫了她一眼,“听你兄长提起,你平日里喜欢看些杂书,外间放了箱陈桢收集的杂记话本,去看吧,无事不要在船上乱晃。”
沈连绮满头问号,总觉得其中有鬼,南宫慎才不可能这么好心呢。
她狐疑地去了,见真有一箱子话本杂记,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南宫慎想要她做些什么?又或者说想要她大哥做什么?总不能是跟周惟荣相关吧?
夜色渐浓,河道两岸猿声不断。
沈连绮深夜下班,从南宫慎的房间离开,她没有跟大哥和小虎小娇们住一块儿,她住在主船尾部的一个小房间里,每日不定时去南宫慎那里打卡上下班。
离开前,她站在甲板上,先是往不远处不疾不徐跟着的船上瞧了一眼,船上火光昏暗,周家好似已经就寝。
她又左右看了看,颇有些做贼心虚地往自己的房间去。
房门和她离开时一样,好好地锁着。
沈连绮打开门,但才踏入一步,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房间里有人!
她往后撤退一步,但已经来不及。
黑暗中伸出一只熟悉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了进去。
“砰”
的一声,房门被砸关上。
沈连绮被高大而骨节嶙峋的身体抱住,压在了门边,坚硬的骨头铬得她闷哼出声。
粗重的喘息声和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男人将脸埋在了她的肩膀上,痴痴道:“连绮,我好想你。”
黑暗中,沈连绮眸子睁大,瞳孔一缩,心脏“砰砰砰”
的跳了起来。
她挣扎起来,却挣扎不开,周惟荣的双臂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她看不清他的脸,脑中却反复回放着船头上那遥遥一眼,阴沉消瘦,戾气丛生。
她声音颤颤,“周……周惟荣,你,你先放开我,有话,有话我们好好说行吗?”
是她太想当然,忽略了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忽略了任何一个成年男性,都可以轻易的在力量上碾压她。
“才两月不见,连绮怎地叫得这般生疏了。”
周惟荣缓缓抬起脸,在黑暗中,抬手抚上少女如凝脂般细滑的脸,咬牙切齿道:“世子真会疼人,把你养得这样好。”
“我、我跟殿下没有关系,我只是,只是给他端茶递水,真的,真的。”
沈连绮偏开脸,躲开他的手指,害怕地咽了下喉咙。
她住的地方在船尾,守卫很远,再加上船上风大浪大,她的呼声,毫无疑问的,不仅不会被守卫听到,还会激怒周惟荣。
她声音软下来,示弱道:“真的,周郎,你要相信我,我,我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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