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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东西,小王八羔子,要不是你勾引我媳妇,我家也不至于到这地步,你个老不死的,要闺女和我家要不上,你和这个牲口要……”
李老倔有些懵,这是哪跟哪,这个疯婆娘怎么连侄子也跟着骂呢!
撒愣的空,又被婆娘挠了几下。
家树赶紧上前,掰开三婶的手,大声地呵斥道,“你有完没完,成什么样子。”
“哎呦呦,这来不来就向着野丈人了,我和你三叔算啥,天杀的,还让人活不活呀……”
趁着婆娘哀嚎的空,家树把满身带伤的李老倔拉了出来,此刻看着可怜的李老倔,就像战败的公鸡一样,乖乖地跟在这个年轻人后面,不住地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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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失算啊!
要知道这样,多带点人来好了,自己单枪匹马,吃了大亏了。
此时他好像忘了找闺女这件事了,而是不住地回想着刚才吃了多少亏,打回去几下,也是,这口气难咽啊!
“叔,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回头子君…不,我嫂子的事有了眉目再告诉你。”
家树看着狼狈不堪的老头,鼻青脸肿的样子,也收回了以前对他的讨厌,心平气和地说。
“不行,你得告诉我你嫂子怎么了,要不然我不放心啊!
我可就这一个闺女啊!
呜呜……”
说完竟委屈地哭了起来,是不见闺女着急,还是被群殴而委屈,反正哭得异常伤心。
“我这身伤是在你们霍家庄挨打的,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得有个说法……”
家树也有些于心不忍,找闺女来竟然挨顿打,想起三婶那不讲理的泼妇,家树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这次你自己送上门来,也怪不了谁,一个媳妇丢了本身火气就不小,你丢闺女的也不饶人,不打起来才怪。
“子君是在县公安局,我们公司摊上点事,需要调查,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正在找人,过几天就会回来了,相信我。”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说话很诚恳,李老倔只能相信了他,其实,他挺怕家树的,在花儿死的时候,就这个年轻人闹的凶,说什么要把他送监狱去呢!
这回怎么态度变了呢,倒挺讲理。
看了看身上的伤,正在迟疑走还是不走的时候,家树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钞票,递给了李老倔。
“叔,我一会儿还要赶回县里去,这点钱你先拿着,去卫生所包扎包扎。”
“好—好—好,年轻人,你先忙。”
李老倔连着三个好字,就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村里人,平时没啥收入,这一沓至少得几百多,自己得攒多久。
接过钞票的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顿打值了。
李老倔像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出现在沙金沟村头,头上刚包扎好的伤口,隐隐约约透着血迹,脸上一道道暗紫的抓伤特别醒目,脚也不知道是在扭打的时候崴的,还是踢的,走起路一拐一瘸,狼狈极了。
沙金沟一下热闹起来,到处传扬着李老倔闺女进监狱了,他去要人,结果在霍家庄栽了,差点没被人打死,拖着半条命回来了……
消息传到一个人的耳朵里,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里美滋滋地想,进监狱的人更不配我儿子,赶明,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儿媳妇,让她彻底放心。
不一会,刘老头,金名的老爹,出现在李老倔的大门口,他要好好慰问一下这个老伙计。
村子里的炊烟升起来了,家家忙乎着做晚饭,子君已经在里面呆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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