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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孔尤莲疑惑地望向了她,“怎么可能还有转机?”
且不说今天是褚休的婚宴,她俩不可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就算是普通的家宴,只要褚令对她们没好脸色,她们就不可能有什么希望。
她可是从未忘记过,她俩第一次来县主府见褚令的时候,对方的脸黑成了什么模样。
姜雅知道她的心思,索性向她勾了勾手,示意她低头靠近自己,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孔尤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你疯了吗?这么做,你跟我的前途都会毁了的!”
姜雅冷笑起来,素来镇定的脸上闪过几分阴鹜,“你要是怕的话,可以现在就回去,只不过以后别怨天尤人,说大少奶奶耽误了你。”
提到这个,孔尤莲脸色一白,想到自己在篝火晚宴上所受的屈辱,恨得几乎快咬碎牙齿,“好!
反正我也谈不成更好的亲事了,不如赌这一把!”
姜雅料到了她会答应,唇角弯起一个得意的弧度,“你可不要后悔。”
孔尤莲本来还有些犹豫,被她这么一激,脸色顿时坚定起来,“绝不后悔!”
时春分跟褚令僵持了一会儿,见他丝毫不怕摆着张臭脸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得不拿起筷子往他碗里夹菜,讨好道:“大爷,吃菜吧。”
褚令哼了一声,冷冷地瞥向她,“我还以为你是嫌我胃口太好,故意不让我吃饭。”
时春分汗颜,弱弱道:“我没有。”
“没有?”
褚令的眉目间透着讥诮,“刚刚你好像没有说,如果我真的对她们有意思,你打算怎么做?”
“额……”
时春分明显有些懵。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谈如果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的想法是如何重要吗?
但很快地,她又意识到什么,或许褚令只是想试探她对纳妾的态度而已,毕竟那日在篝火晚宴上,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装醉行凶,借机阻止褚令接过那杯酒,或许褚令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这么问她。
时春分顿时沮丧起来,刚才因为褚令否认了对那二人有意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但沮丧归沮丧,主母的气度还是要有的。
时春分垂下眉眼,勉强扯了扯嘴角,“如果大爷真的对她们有意思,那我就像帮二爷一样,代你禀明县主,然后挑个良辰吉日抬她们进门。”
“呵!”
虽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褚令的脸色还是沉了几分,他算是看透了,这女人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败他胃口。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悦,时春分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了,大爷,我又说错话了吗?”
她的目光纯澈,一脸单纯地望着他,眼里似乎还充斥着求知若渴的光芒。
褚令的心脏一堵,有一种不管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费唇舌的感觉。
没有心的人,又怎会明白他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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