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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索性放弃了为自己辩解,而是阐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希望华亭县主能看在这个层面上站在她这一边。
华亭县主果然有所动容,但嘴上却不肯松口,“你们二人各执一词,本宫也难辨真假,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先等姜雅醒了再说。”
说着,她转头望向旁边的下人,“去把大爷请来,同时看好喜宴上的宾客,不要让他们乱走,此事绝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是,县主。”
那下人领命而去,华亭县主又回头看向孔尤莲,上前几步将她扶起,“你也先别哭了,我让人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免得将来留疤。”
却是完全没看时春分一眼,这让她的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褚令赶到的时候,华亭县主等人正围着孔尤莲和姜雅帮她们处理伤口,而时春分却一个人跪在旁边无人问津,她的身影弱小,但腰板却挺得笔直,在油灯的照映下,显得分外坚定。
褚令心中一窒,立刻上前将她扶起,“发生什么事了?”
时春分看着他,鼻子莫名一酸,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涌上了心头,“她们故意冤枉我。”
短短的一句话,便让褚令明白了大半,他眯起双眸,扫了一眼孔尤莲和姜雅的伤势,原本就铁青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华亭县主适时地起身,走到褚令面前,冷冷道:“孔尤莲说是春分将她打成这样的,而姜雅似乎是为了劝架被春分推到墙上撞晕了,整件事情她们各执一词,在场没有其他人看见,只能等姜雅醒了之后,再作定夺。”
这话看上去十分公正,可只有时春分心里清楚,姜雅醒了之后,不仅不能证明她的清白,反而会为她的“罪行”
添上一笔铁证。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怪她太过轻敌,以为姜雅和孔尤莲最多是自扇耳光来冤枉她,却没想到她们会如此疯狂,竟然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和容貌,也要让她百口莫辩,整件事情发生得太快太急,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阻止,而在此之前,她还气定神闲地与她们两个在屋子里待了一段时间。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反而成为了她没被冤枉的铁证,但凡她当时也开口叫上几句,事情便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褚令绷着张脸,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姜雅,淡淡道:“等大夫来了再说。”
大夫赶到的时候,姜雅的血已经被止住了,可她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几乎没了气息。
时春分站在一旁看着大夫为她检查,整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姜雅可千万不能出事,虽然她活着一定会指证她,但她死了她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褚令倒是一脸平静,将她的手握进了掌心,“怎么一直发抖,很冷吗?”
他越是若无其事,时春分的心就越是沉重,“大爷,你相信我吗?”
褚令避开了她的目光,“等姜雅醒了再说。”
这话便是不信了,时春分如坠冰窟,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垂下眸子,艰难地扯了扯唇角,“你知道的,我根本不会嫉妒她们。”
他曾经亲口说过不会纳孔尤莲和姜雅,她有什么理由去嫉妒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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