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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孤寂的冰天雪地中,没有战事时,将士们唯一的放松方式,就是围着火炉侃侃谈论如何与女人调情。
严梦舟思量着惦记的人和事,有意无意地,耳边听见最多的就是他们挂在嘴边的这些事情。
这么听了两年,再纯情的人也被染上了颜色。
难眠的夜里,严梦舟时常会梦见施绵,不止一次地想,倘若当初严侯手中那株雪莲顺利取得,施绵的病早该痊愈了。
她好奇心那么重,该把新婚之夜试过的事情与他做了几遍了。
辗转中,严梦舟最常回味的,是那天晚上两人侧躺着的相拥与亲吻,以及分别前,施绵跪坐在榻上给他的拥抱。
怀中温热柔软的满足感,那是他久久不曾体会过的。
严梦舟嘴唇动了两下才发出声音,“我喜欢睡在你身旁,喜欢抱着你。”
施绵的双颊又一次变得红扑扑,身子往前微倾,低着头,湿漉漉的眼眸看严梦舟,声音如贴耳呢喃,含羞青涩道:“等能公开地住在一起后,我每日都把床铺分你一半,每日都让你抱着。”
“嗯。”
严梦舟轻声应着。
施绵望着他,咬咬唇,放在严梦舟肩上的手慢吞吞往他后背上爬,隔着衣裳摸到紧实的背肌后,低着身子往前趴去,同时将严梦舟向着自己压来。
两人就这样抱在了一起。
施绵处在偏高处,抱住严梦舟时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柔软的身子完全嵌入他怀中。
严梦舟半跪在地上,双手搂在施绵的后腰上,他觉得自己只要手臂一震,就能直接将施绵高高抱起,就像很久以前,有一回抱她下马车那样。
那时他没动过旖旎的心思,现在很喜欢这种被人全身心依赖着的感受。
心思这么一动,想的就更多了。
一个姑娘从十五岁长到十七岁,身上变的不是一点半点。
施绵十五岁就能被臭虫盯上,这两年完全长开了,容貌自是没的说,体态也变了很多,凹凸有致,抱在一起时格外的明显……
严梦舟垂眸,看见了她绯红的耳根与雪白的脖颈,只露出一小片,其余的全覆在衣裳下。
施绵在此时松开了他,道:“好了,说正事吧。”
她拍拍脸,从榻边站起,顺手拉起严梦舟向外面走去。
外间空空,桌上留着未动过的瓜果,门口传来十三的声音:“……在清水县行医呢,吃得香、睡得好,能有啥毛病?这么想师父,等他回了小叠池你亲自去看看,别老缠着我问,烦死了!”
十三听着是越来越不耐心了,施绵及时开口喊菁娘。
“哎,在这呢!”
菁娘为了拖住十三早已说得口干舌燥,忙不迭地应声。
施绵踏出房门,发现施长林已不见身影,院门口守着的侍卫看见严梦舟现身,快步走来,停在院中道:“王爷,施家新请了五个大夫入府。”
十三冷哼一声道:“不信老子的话呗?行,后面几日我得忙别的事,谁也甭想找到我,疼死那俩人!”
严梦舟点点头让侍卫下去了。
当务之急是施绵的自由,不管受不受宠,她始终是施家的亲孙女儿。
上面有父亲、祖父祖母等一大堆长辈,她一个女孩儿,想要脱离施家,要么死,要么嫁人。
她与严梦舟已有婚书,为了施绵的名声,不到万不得已时,婚书不能公之于众。
好在严梦舟已来下聘,婚事算是定下。
“那就快点再成一次亲!”
十三催促。
施绵离开小叠池时,他还当施绵是要回家享福的,没想到是要被关在后面的宅院里,足不出户,还要被泼污水。
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十三可不能看着施绵被别人欺负了!
他对施家也是厌烦得够够的,克亲,怎么就没把他们全家都克死?
“订婚容易,成亲却仍有多重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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