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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嘴上是没说出来,可心里却想着,可是以前姑娘但凡在前院忙碌,都是在前院用膳的啊。
而且每次还都是姑娘和二爷一道用膳,那时候姑娘怎么就没想起逾矩这个词呢?
柳儿心里腹诽不止,可这些话,她不敢说出来。
尽管她真的疑惑到了极点,但也只能寻穗儿说道说道,在云莺跟前,她是根本不敢胡言乱语的。
回了后院,穗儿已经在给云莺铺床了。
猛一听到柳儿说,姑娘还没用膳,穗儿楞了好大一会儿。
要她说,姑娘又随二爷出去了一趟,回府后还直接随二爷去了书房,且一待就是一个多时辰,那这不明摆着,姑娘与二爷已经和好了?
事实上,姑娘与二爷和好如初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府邸。
穗儿也在心中默认,姑娘今天会在二爷哪里用过晚膳再回来。
可姑娘竟然没用膳就回来了。
是和二爷还没彻底和好,还是有别的原因?
穗儿不方便问云莺,只能趁着云莺去洗漱的空档,喊来柳儿,两人凑近了嘀咕了一会儿。
然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穗儿圆圆的脸上一片苦闷。
姑娘怎么还拿乔上了?
说什么逾矩不逾矩的,只要二爷留膳,只要姑娘愿意,这府里谁敢说一句姑娘逾矩?
穗儿有心劝姑娘,别太拿乔,毕竟男人的宠爱来的快,去的也快。
姑娘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趁着二爷对她还有情谊,努力抓紧了二爷,最好再生下个儿子。
如此,姑娘一辈子的保证都有了,还能升做姨娘——虽然是姨娘,可京里的原配夫人不愿意陪二爷外放,那姑娘和正室夫人又有什么两样?
趁年轻有宠再攒下些体积,姑娘的一辈子肉眼可见的顺当。
明明是放在眼前的一条坦途,姑娘怎么就硬是不肯走呢?
穗儿忧愁极了,动了动她机灵的小脑袋,已经琢磨起,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事儿,来撮合姑娘和二爷。
但是,想到二爷的为人,再想想姑娘的臭脾气,穗儿很快又萎了。
还是算了吧,她别再帮了倒忙。
云莺洗漱过,饭菜也端上来了。
这一天奔波劳累,加上下午还算了半天田亩面积,按说她很饿了,看见色香味俱全的饭食,应该胃口大开,多用一些才是。
可实际上,她却像是有心事一样,只简单用了半碗饭,便让人将菜肴都撤了下去。
饭后云莺在院子里转了半圈,就准备回房歇息。
熟料丫鬟去锁门时,正巧遇见秋宁散步回来。
秋宁一眼看见了院子中间的云莺,她眼睛一亮,三两步窜了进来。
“哎呀呀,你和二爷和好了是不是?哎呀,以后你可得把二爷顺好了,可不能再让二爷生气了。”
秋宁巴拉巴拉,“你看吧,我早劝你让你去二爷哪里服个软,你偏不听,结果可好,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木槿今天就给你上了一课吧?”
“木槿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云莺问秋宁。
说起这个,秋宁眸光更亮了,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起来,“何止是我知道了,咱们整个县衙的人都知道了好么?”
“忒,好心机深沉的一个木槿!
我听说她今天特意打扮过,还特意在圈门那边绕着圈等你,为的就是跟你一起去寻二爷,然后跟你们一起出门。
结果可好,被二爷直接撵回来了。
哈哈哈,木槿丢了个大脸,今天一天都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听说连房门都没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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