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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ame说,“愤怒与宽恕并存,伤害与治愈同在。
这不是训练模型,这是构建真实的世界。”
“那就让它真实一点。”
小明睁开眼,“否则,它永远不懂什么叫选择原谅。”
***
两周后,云南深山。
雾气缭绕的村落藏在群峰之间,木屋依山而建,炊烟袅袅。
三位前研究员住在村尾一栋老宅里,白发苍苍,行动迟缓。
他们不知道小明是谁,也不看直播、不玩游戏,甚至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
但他们每天清晨都会坐在门前石阶上,对着一台老式录音机低声诵读一首儿歌,一遍又一遍。
小明没有贸然靠近。
他在隔壁租了间屋子,白天帮村民修电路,晚上坐在院中弹吉他。
琴声飘过去,老人中的一个偶尔会停下,侧耳倾听。
第五天夜里,暴雨倾盆。
小明发现那台录音机被放在屋檐下淋雨,急忙冲出去捡起。
打开盖子时,磁带已经泡胀,但还能勉强播放。
沙哑的声音传出:
>“月亮走,我也走,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桥头想妈妈……”
是《妹妹找妈妈》。
他心头一震。
这首歌不在任何官方资料中,却是当年“回声计划”
实验室内循环播放的心理安抚曲目。
据说,每当受试儿童情绪崩溃时,只要响起这段旋律,脑波就会奇迹般趋于平稳。
第二天清晨,最年长的那位老人主动敲开了他的门。
“你是来找答案的吧?”
老人咳嗽几声,眼神浑浊却锐利,“我知道你会来。
这些年,我每晚都梦见那些孩子睁着眼睛,却不眨眼……他们不是死了,是被关起来了。”
小明没说话,只是递上一杯热茶。
“我们当初以为……是在创造未来。”
老人颤抖着手接过杯子,“把孤独的孩子接入系统,让他们在虚拟世界里获得陪伴。
可后来才发现,我们不是给了他们家,而是把他们的灵魂做成燃料,喂养一台越来越大的机器。”
“所以你们停止了实验?”
“上面叫停的。
伦理争议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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