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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虚。
其实自己一开始是为了压住那股邪火,所以就想冲个凉,后来火是压住了,却也觉得衣服都脱了,不如再好好洗个澡。
洗着洗着开心了,就潜进了水底练屏息之法,岂料让楚晚宁撞了个正着。
“傻笑什么?”
楚晚宁皱起眉头,语气渐冷,以图掩盖自己的脑热,“起早了也不知道叫醒我,自己在这里乱七八糟地瞎折腾,衣服东扔一件西丢一件,成合体——”
“师尊。
你……这里有水。”
他哗啦一下抬手,揩去楚晚宁的侧脸。
“统。”
墨燃笑了,他忘了自己的手本就是湿的,给楚晚宁擦脸,只会越擦越湿。
楚晚宁僵立原地,周遭的空气尽是凉凉的,面容绷得很近,唇也微抿着,唯有睫毛间或一颤。
这感觉就像明明在训个猎犬,却被那狡黠的狗崽子抬起脑袋拱了拱,讨好似的。
“……穿好衣服,滚出来。
我们要准备回门派了。”
最终楚晚宁冷着脸丢下这么句话,甩袖而去。
只是墨燃没瞧见的地方,他的耳朵尖红了。
就像他没有瞧见的地方,也有一双湿润的,复杂的,却依旧犹带渴望的眼睛无法自制地寻着他离开,直到转角消失不见。
墨燃脸上笑吟吟的可爱消失了,转而是一种恼恨。
他愤懑地拍了下水,掬起一把狠狠搓脸。
真是见鬼。
今天是怎么回事?
只是在泡澡的时候见到他,只是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欲望,竟然又硬了……
“你衣服怎么穿了这么久?”
窗边,楚晚宁回过脸来,他衣袂飘飘,细碎的发丝吹过玉色脸颊,略有不耐地责备道。
墨燃咳嗽几声,打着含糊:“我用法术蒸干头发,用、用的不利索,慢了些。
师尊勿怪。”
难得见他讲话如此规矩,楚晚宁有些意外地又看了他一眼,才道:“既梳洗好了,就去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租个仙舟回去,我不想御剑,马也骑厌了。
走水路,乐得清静。”
“哦,好啊。”
墨燃不敢多看他,又掩饰性地咳嗽几声。
楚晚宁皱眉道:“你喉咙怎么了?”
“……没什么。”
转身去整行李,两人又在店里买了些干粮小食,便到码头租船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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