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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信写好，卢瓦拿来看了看，煞有介事地点着头：&ldo;很对的，就是这样。

&rdo;他把信封严，叫来信差，&ldo;送到城里去！

直接送进教区长老的家里，就说是卢瓦兹村的世袭领主和村法师写的。

要是你把信弄丢了，我就揍死你。

&rdo;

红鼻子又把信要回去，在封上写了几个字，对仆人说：&ldo;代我向长老致敬，跟他说，我过几天就要进府向他述职。

&rdo;

卢瓦觉得法师这些话抢去了他的风光，就大声说：&ldo;也替我问候长老。

就说我过两天去看他，给他赶些羊、抬几桶酒去。

&rdo;

信差走后没多久，卢瓦吃了半锅烧得极好的雪兔，躺在床上休息。

他睡着了，并梦到很多事情。

被他杀死的巨熊咆哮着复活；矗立在山谷中的&ldo;大东西&rdo;张开了城门般的大口，里面翻卷着永恒不灭的火焰；荒凉的大地上生出了百万条长长的触须，伸向天上的星星；他又看见契卡在荒原上如孤魂野鬼般地游荡，他追上去，命令那家伙回过头来，契卡回头时把他吓醒了：契卡的头上满是眼睛……

&ldo;少爷！

&rdo;卢瓦听到姑娘的声音，强睁开眼。

一个女孩子正把温暖而宽大的手掌放在他额头上。

&ldo;给我水。

&rdo;卢瓦忘记了这姑娘的名字，就这么简单地说。

他喉咙里干得象灶膛，有什么热热的、细卷须一样的东西在那儿躁动着。

他喝了水，感觉好一些了。

女孩子说：&ldo;少爷，您头上好热。

全身都是汗。

&rdo;

的确，卢瓦觉得自己的内衣全湿了。

他扯开衣领，又喝了一点水。

&ldo;您没事吧？&rdo;女仆忠心地问。

卢瓦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ldo;我觉得很好。

&rdo;他展开双臂，把她紧紧抱住。

女孩子用矿工的力气挣扎了两下，但很快被卢瓦梦游般的恍惚神情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