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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深看着她的侧脸,肤白如凝,两缕头发垂在耳畔,发尾是自然而然的小卷。
女孩儿身上有好闻的淡香,不似香水,大概是她早上擦的润肤乳。
周启深一时鬼迷心窍,佯装无意地偏了偏头,离她更近更紧。
他说:“其实我没忘事儿。”
赵西音警惕地往旁边挪开一步。
“我不想告诉亲戚我们离了婚。”
周启深眼神勾着人,既有几分心猿意马,也有几分真心不假。
他压着声音说:“……很丢脸。”
赵西音手抖了下,晃过神,脸色更加不易近人。
她把塑料袋弄得稀里哗啦响,像是要压过周启深的声音似的。
周启深倒好,脸皮厚,也不走,杵在那扮柱子,打量她的神色变化。
赵西音把袋子往他身上一扔,“你家是人住的吗!
要什么没什么,这些,还有这些!
放冰箱,这堆进厨房!
是你爸,不是我爸,你自己能不能上点心?”
周启深双手高举头顶,投降。
“你被子能不能叠一叠,起
床不叠被子这坏习惯改不了是不是?沙发上的毯子多久没洗了,用了收起来有这么难么?还有钱。”
赵西音站在电视机柜旁,拿起上头的一叠纸钞晃了晃,“为什么你总喜欢把钱放外面,抽屉里不是都能放么?还是你钱太多了?”
周启深倒真还认真想了下,点了点头,“是挺多的。”
赵西音杏眼怒目,一时竟也无法反驳。
就这么片刻的安静,能感受到微尘缓缓坠落,空气流速渐弱,透进来的阳光宁静安然,周启深和赵西音互相看着彼此,目光之中仿佛藏着时光机。
此情此景,像极了他们美好过往的每一刻。
周启深站直了,迈步了,朝她走来。
赵西音直楞楞地盯着他,恍若失神。
直到那股熟悉的男士淡香偷袭肺腑,她才大梦初醒一般,往边上走开了。
周启深望着她的背影,他知道,她还是抗拒他的。
赵西音一来,这处房子多了几分烟火气。
中午,周启深待在家里,只安排了司机去北京西接周伯宁。
赵西音明白,他骨子里不愿意的事,谁也无法勉强。
司机尽职地给他汇报,接到了人,半小时后送到。
周启深在厨房,没什么表情地做饭。
赵西音看了很久,走进去提醒,“你忘了煮饭。”
周伯宁到时,是赵西音下楼接的人,把人领上来后,或者说是这父子俩见上面后,气氛就剑拔弩张起来。
周伯宁常年酗酒,眼睛血红血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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