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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音鼻子一酸,把他搂得更紧了些,“然后你也当个好爷爷。”
“那肯定。”
赵文春笑着说:“带小娃儿识三字经,给他讲成语,大点了就教他练字儿。
西儿,你,你也养好身体。”
哽咽了,赵老师说不下去了。
赵西音揉揉他的肩,“过年开心点,爸,那我走了哦。”
赵文春点点头,“去吧,初三带他一块儿回家。”
——
晚八点,周启深还在西安城区待着。
会所最大的那间包厢,金碧辉煌,灯影绰绰。
一屋七八个男人,开了一桌牌,时而骂咧时而笑声,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周哥儿,你不去玩两把?”
一个刺青男走过来,面相凶,但对周启
深态度异常恭敬。
周启深的事业根基虽在北京,但西安也不是全无人脉。
多年经营打点,周启深可谓面面俱到。
回家过年不过是个形式,在周伯宁那儿妄想什么天伦之乐,周启深基本连家都不会回,销金窟里耗着,照样自在。
他横躺在长沙发上,坐没坐相,睡没睡相。
仗着腿长,直接搭在对面沙发扶手。
双臂枕在脑后,衣摆往上露出一截劲腰,隐约可见人鱼线的始端,两条渐深的弧。
周启深咬着雪茄,拿手机玩了会庄闲,一手两万筹码,连赢五六局。
刺青男叫小六,顶着个莫西干头,给他递了片西瓜。
周启深没接,手机丢给他,“替我玩两把,我上个洗手间。”
刚出包厢,手机就响了。
小六哎呦一声操,正下赌注呢!
再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儿,小六立刻往门口跑,边跑边吼:“周哥儿,‘老婆’来电!
是嫂子!”
周启深在走廊上,十分不满这大呼小叫,觉得刺耳,“二十五六的人了,能不能沉稳点?”
小六吐词清晰地重复一遍,“嫂子打给你的!”
周启深眉目松动,表情软下来,但语气仍是不满,“是不是还要给你个喇叭?”
小六立刻嘿嘿憨笑。
周启深接过手机,按了接听,踱步往窗边去,“西儿?”
他脚步顿住。
“嗯?什么?”
周启深脸色骤变,“你说你在哪?”
几秒后,他拔腿就往电梯跑,欣喜若狂,神情沸腾,“
别乱走,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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