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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去吧,别站外面。”
林弈年牵着她手往前。
钟吟哦了声。
直到出口前,林弈年和她分开,“从这出去,再左拐,叔叔应该就在那里等你。”
钟吟还想回头说什么,但林弈年已经将她往前推,挥手告别:“下次见,吟吟。”
直到被眼眶通红的白帆一把抱在怀里,钟吟才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出出口,被父亲接进了车里。
她不想这么早让父母知道,林弈年便连一面也未曾露。
钟吟复杂的思绪被白帆带着鼻音的声音打断:“囡囡,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
“我怎么会,”
钟吟回神,握住母亲的手,心中同样酸酸涩涩的,“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白帆吸了吸鼻子:“那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久都不和妈妈说一句话?”
钟吟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哄她:“我其实可想妈妈了,每天做梦都在想呢,我不是怕妈妈不理我嘛。”
说着,她将话题抛向前面开车的钟正钦,“不信你问爸爸,我是不是每次都在电话里问了你。”
“是,女儿每次都要问你,”
钟正钦打方向盘,笑着说,“我和你说了你还不信。”
白帆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被父女俩这样一前一后地哄着,很快便阴云转晴,眉梢露出笑意来。
轿车平稳行驶着,熟悉的陈设街道,是她高中时经常踏过的方寸土地。
突然,白帆摸着她的头发问,“你第一次自己坐飞机回来,我特意和清姐说了,她是不是还送你去机场了?”
钟吟点点头。
“清姐是我的好姐姐,这学期,得亏有她照顾你,我才放心。”
白帆感慨着,“她儿子呢,对你怎么样?”
钟吟:“…挺好的。”
说话间,钟正钦将车停在了车库,给她们打开门。
一路来到家门口,他打开门,揉了揉钟吟的发梢,“欢迎回家,囡囡。”
话音刚落。
一个白色的小家伙扑进钟吟的腿上,兴奋地“汪”
了一声。
钟吟被吓了一跳,半晌反应过来,这是白女士养的那只博美。
国庆时候带回的家,那时候不过巴掌大小,现在已经全然长大了,全身的毛蓬松着,像是一团蒲公英。
“晨晨,别吓着姐姐。”
白帆伸手去驱赶。
钟吟将小狗抱起来,噗嗤笑出声,“晨晨?这是什么名字?”
“你忘啦?这不是你取的吗?”
白帆嗔怪着戳她脑袋,“当初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说叫忱忱,后来和你顾阿姨吃饭,结果人儿子叫易忱。”
“我喊又喊习惯了,改不过来,索性换个字了。”
小博美伸舌头舔钟吟的脸颊,她终于想起这么回事,转过头看这只狗脸,也不知被戳到那根神经,突然就笑得停不下来。
钟正钦关上门,朝钟吟看了好几眼,冷不丁问:“看来你和这个易忱关系不错?”
钟吟逗着狗,随口道:“挺好的,他帮了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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