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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一直迷失了方向呢。
季海将她送至门口,说傅先生这会儿还在忙,要晚一点再过来,有人会照顾她。
白芷仔细辨认了好几遍,除了有点紧张之外,并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她没收拾很多东西,仍旧是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就像是单纯路过此地,进来休息。
绕过一条透明顶的玻璃走廊,满天星光在她头顶闪耀,风里是冷的夜空气,还有腊梅花香。
走至正门口,有阿姨立在门口等她,温柔又慈善地带着笑,喊她:“白小姐。”
倒叫人怪受宠若惊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叫过。
白芷站得端端正正的,没怎么露怯,笑得很甜地跟她讲:“叫我阿芷就好了。”
阿姨没问是哪个“azhi”
,顺着听的音喊她:“先生还要半小时才回来,打电话让先问您要吃什么。”
她什么也不想吃,说要等他回来。
阿姨又问她要喝点什么,想看点什么玩点什么,或者要不要听音乐,到楼顶看星星。
比谁都温柔又体贴周到,好像她是什么sssss客户。
但她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安静地立在圆窗那里看江上的月亮。
半小时后,那半山的公路上出现一辆车牌一串8的劳斯莱斯幻影。
白芷回到沙发上拿起被随手搁置的一本书假装看。
不过须臾,有皮鞋跟地板接触的脚步声响起。
“噔、噔、噔”
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心跳上。
片刻后,那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字字入耳:“春姨,辛苦。”
“先生辛苦。”
白芷全都听见了,按照礼貌,应该起身打招呼。
但她真的好紧张,捏着书角的手指节都用力到泛白,热得额头都有点冒汗。
一道有清冽香味的气息包过来,穿着黑色西装的胳膊从她背后伸至胸前。
她脚指头都蜷缩着一动不敢动,那在灯光下白皙的修长手指却没碰她,而是捏住了她手里书的侧边。
“书拿倒了。”
声音近在咫尺,响在耳边,带一点微热的气息挠耳廓。
叫人真的是骨头都要酥了。
白芷硬撑着,轻咬着下唇淡定地将书调换个方向,还要嗓音发颤地狡辩:“我只是想倒着看看这幅画。”
好险呐,这一页恰好有一幅画,画着江边的夜。
她伸出细细的柔软食指,削葱根一样的指尖指着那画:“你看,这里。”
“好看吗?”
他声音里隐隐含着沉沉笑意,另一只胳膊从她另一边环过来,握住了她捏着书的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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