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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
她嘟囔。
他微微一笑,像听不懂她说的话:“有何不一样呢?”
贺岁安语塞,心乱乱,拎过自己的包袱就往房外走,手脚几乎同步,路要不是平的,怕是要摔倒,她改口道:“你喜欢便好。”
下到大堂,掌柜又噼里啪啦地打珠算,祁不砚付清了房钱,他眉开眼笑收下沉甸甸的一袋银钱,说欢迎他们下次再来入住。
侍卫护送他们出客栈。
小二啧啧感叹,怀疑他们这是在一夜之间攀到长安的贵人了?否则怎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他看着贺岁安、祁不砚走出去,蠢蠢欲动想跟掌柜八卦几句,还没开口就被掌柜用一块烧饼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掌柜头也不抬地数钱:“快点吃完,干活去。”
沈见鹤在客栈外。
他昨晚过来找他们,客栈掌柜说人不在,沈见鹤心想他们大约是去办事了,今早又想过来问问,还没进去就看到出来的贺岁安。
贺岁安的脑袋还包着几层白布,瞧着应该是受伤了,沈见鹤拾级而上,关切问:“贺小姑娘、祁小公子,你们怎么会……”
侍卫拦住他。
被拦住的沈见鹤一头雾水,他们是谁,凭什么这样对他?贺岁安低声跟侍卫说几句话,他们很快让开了,沈见鹤才得以靠近她。
站客栈大门前不好说太多,贺岁安请沈见鹤同自己上马车。
他是何许人也,一听便知有事发生,收起一腹疑虑,暂不详问。
三人共乘一辆马车。
马车驶往公主府。
待马车里的沈见鹤望着他们,欲言又止,心道不对劲,就从他们坐的位置来说就很不对劲。
沈见鹤坐在靠近马车门的左侧,祁不砚坐在右侧,贺岁安竟坐在正对着马车门的中间位置,不像之前那样和祁不砚并排坐一起。
这对小年轻莫不是吵架了吧。
沈见鹤眼观鼻,鼻观心。
要不要他帮他们缓和关系?
贺岁安不知沈见鹤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压低声音说了一遍他们昨天经历过的事情。
沈见鹤变得前所未有的正经,幕后主使是庆王爷刘衍?大人物来着。
若是其他人要杀他们,他们反杀即可,牵扯到
皇室不太行。
是个官,还好办点。
杀了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江湖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是在不触及双方的底线前提下。
杀皇室中人,相当于江湖人公然挑衅朝廷的权威,朝廷到时可不会管是庆王爷刘衍先想杀他们,他们是为了自保才动的手。
尽管律例规定此举无罪。
但只要朝廷想,能把是非黑白颠倒,扣谋杀王爷的罪名给他们,到那般境地,喊冤都无处喊。
换而言之,他们不能随随便便杀了想杀他们的庆王爷刘衍,得从长计议,如若不然,等着他们的可能将会是永无休止的通缉令。
落颜公主要远嫁南凉国,想护他们也有心无力。
皇室中人互相残杀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每次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活下来就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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