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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轻快的我越过菜地和果林,来到了这间木屋的门前。
这木屋跟湘黔鄂等地少数民族山区的那种木屋一般模样,板壁呈黑色,屋顶上铺着松树皮,看着摇摇欲坠,显然已经有很多个年头了。
踩着腐朽的木屋梯,我来到屋子的大门前,敲了敲门,我问有人吗?
喊话的时候,我浑身绷得紧紧的,做好了战斗准备,然而没有一点儿声响。
等了十几秒,我轻轻推开木门,门没锁,一推即开。
里面十分简陋,木桌竹椅,还有一张款式老旧的床,上面的被褥是几十年前的老款式,十分老旧,许是这里的空气太潮湿了,散发出一股子霉味。
很快,我的注意力被床对面神龛上面的一尊雕像,给死死地吸引住了。
在我人生近二十三个年头里,很少有像这两年这般劳累,身心俱疲。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拥有了金蚕蛊,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
这一套理论,应验在了我的身上?总之,我从去年七月开始,几乎没有闲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接踵而来,应接不暇,而我也是多次死里逃生,与往日平淡的生活基本绝缘。
这些事件我本来以为都是独立的个体,然而我却发现其实并非如此。
这样三头六臂、张牙舞爪趺坐于莲台上的神像,我第一次是在阿根的新居见过,是阿根的前女友王姗情所供奉的。
此后我便在各处见到:在镇宁蝎子蛊传人老歪的家中,在鹏市炼制小鬼闹闹的邪教徒家里,在缅甸的萨库朗基地,在青山界溶洞子的壁画上,甚至连罗聋子自杀死亡时的那图案,也隐隐与这幅神像有着莫大的联系。
所有的事件都被这一条线,给串联在了一起。
这神像是什么东西?
我从杂毛小道大伯口中得到过答案。
那个常年在边疆维持稳定的老人告诉我,这是邪灵教所供奉的神之分身,名曰“大黑天”
――他们信仰的神,也是唯一的神,有三个分身,分别代表了“创造”
、“毁灭”
和“法则”
,而“大黑天”
便是“毁灭”
的承载体,因为司职毁灭,最有力量,所以受到了广泛的追捧――这种以“世界末日”
为噱头的邪教,全世界皆是如此。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神秘的黑竹沟中,在这空无一人的木屋里,我居然又见到了它。
看着凶恶狰狞的神像脸容,感觉它那漆黑的眸子里仿佛露出了邪恶的诡异,我感到自己的脚底板有些发麻,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油然而生,然后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所有的事件,都转化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给勒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静静地在这神像前面站立良久,思绪飘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脑子空空的,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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