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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说:“咖啡味有什么好抽的,跟吃糖一样。”
祁修竹用大拇指夹住那根烟,支着手说:“行,那把你的拿来。”
贺免捏住祁修竹的手腕,想用力却又克制着力度:“戒了。”
“戒了?”
“戒了。”
“真戒了?”
“真戒了,你不信?”
“信。”
祁修竹点头,“好学生。”
贺免的手猛地一紧,以至于祁修竹手中的烟落到地上:“别这样叫我。”
祁修竹被握得一疼,差点又改口叫他狗崽子。
“放开。”
祁修竹踹他一脚,“疼死了。”
贺免松开手,祁修竹那一脚明明也不轻:“我压根没用力。”
他说着低头,见祁修竹的手腕上浮出一道红印,差点忘了这人特别娇气:“对不起,我力气大。”
“你也知道?”
祁修竹转了转手腕,又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把烟捡起来扔了。”
贺免毫无怨言地捡起烟,跟在祁修竹身后进屋。
他就一直跟着,也不说话。
祁修竹叹了口气,转过头,打算和他好好说说:“让你为难不是我的本意。”
贺免和祁修竹同时间开口:“我没为难。”
“我明天就走。”
贺免手臂上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
五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
当时两人都已经筋疲力竭,祁修竹将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堆放到床上,淡淡跟他说了句:“我明天就走。”
贺免的表情僵在脸上,这话本该让他松一口气,实际上却非常刺耳。
祁修竹避开贺免的视线:“去睡吧。”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贺免没话要说,心说算了,都多大的人了也没必要矫情。
反正他也是闲人一个,意安待不了,找别的地也行。
祁修竹想通了,心情舒畅不少,把手插兜里就往楼上走。
刚走一步,衣摆被人拽住,一回头看见贺免还杵着没动。
祁修竹问他:“怎么了?”
贺免半晌没说话,嘴绷得很紧,像是憋着火。
祁修竹拽了拽自己的衣摆:“说话。”
贺免没放开,语气严肃,说出来的话截然相反:“能不能别走?”
祁修竹一顿。
贺免这个样子,让他莫名想起喻昭养的那只叫笨笨的……杜宾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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