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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曾经在某个晚宴上打过照面。
无一例外,这些人家里都是同沈家有过合作的生意伙伴。
那邀请她来,是为什么?薅她羊毛?直到现在,季辞仍旧想不通。
对季家有所图的概率不大,对她有所图,那为什么迄今为止,只搞她的钱?她值钱的是她卡上那五位数吗?
不识货的东西。
季辞冷笑。
就在季辞越想越不通,越想越气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看见一个穿中欧时期的贵族服饰的男子正对她笑着,那人手中拿着银色佩剑,看上去英气十足。
是沈常西吗?
季辞之前并没见过沈常西。
“你是?”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是天使吗?”
男人很绅士,普通话并不标准,听口音像是在国外长大的华裔。
“”
好油。
平心而论,她爸都不会用“天使”
这种形容词。
男人的口音也奇怪,再配上这土味搭讪方法,季辞莫名其妙触到了笑点,她觉得自己在看搞笑土味视频。
她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笑容像一卷红丝绒铺呈开,男人瞪大眼睛,看呆了。
“你好。”
季辞边笑着边打招呼。
现场有乐团奏乐,悠扬的圆舞曲浮动在花香里,周围有不少人结伴去了中央舞池跳舞。
女人的裙摆荡漾出优美的圆,仿佛湖畔里的一圈圈涟漪。
“美丽的anl,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男人被季辞看着,很是腼腆,为了缓减说不出话的尴尬,于是摆出一个邀请女士跳舞的手势。
跳舞
看着那悬在半空的手,季辞若有所思。
-
与此同时,宴会厅西角的休息区,赵淮归收回落在对面的视线,转头和沈常西说话。
看神情,有些不痛快。
沈常西把面具取下来扔在一旁,深深吸了口清新空气,“这都哪里翻出来的破面具,一股霉味。
我看豫欢她就是想毒死我。”
赵淮归淡淡撇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要办化妆舞会,怪不着别人。”
沈常西觉得赵淮归这话不厚道。
什么叫他非得办化妆舞会?若不是为了支开季辞,把季盛澜套进赌场,他办个屁的化妆舞会,整个下午被豫欢连哭带哄逼着换了四五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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