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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ju花虽然在山上逛了半天累的很,但还是忙里忙外地收拾了一番。
她晓得杨氏这几天不轻省,这应付客人,可不仅是身子忙碌,心也很累。
眼下人都走了,也该让她好好地歇会,便不让她插手,自己收拾完了又烧晚饭。
杨氏确实很累,但脸上的笑容却是舒心的。
她坐在厨房的灶门口,对忙碌着归拢坛子罐子的ju花笑道:&ldo;我虽然累的很,不过这心里也宽慰了好多。
从我嫁给你爹,咱家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你大舅和外婆也常常地帮衬着,明里暗里也接济了不少。
这回能叫我在老娘跟前尽尽心,伺候嫂子们几天,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你二舅母虽然嘴巴讨人嫌,不理她就是了。
跟那些不讲理的人比起来,她倒也没大坏。
你不见我一发火,她又来赔小情么?她这人哪,嘴碎,眼皮子有些浅,也就这样了,指望她改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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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花见她确实很高兴的样子,便轻笑道:&ldo;娘,往后常常的把外婆接来住几天,也能叫她歇歇,你也尽了孝。
外婆那么大的年纪了,还带小娃儿,又干好多的家务活,在家是甭想有闲的工夫,接到咱家来,不是能叫她享几天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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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道:&ldo;你小娃儿懂啥?她忙得高兴。
你大舅两娃都长大了,她也放心;你二舅的两娃还小,二舅母又是这样的,她就放不下了。
这做爹娘的还是有些偏心的,那能干的她反而少操些心,专门去帮衬那差些的。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总不能不管。
所以,养的儿女中间要是有个不顶龙的,那爹娘有得怄气,说不定还要带累姊妹兄弟;做爹娘的也免不了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多些,总归是想他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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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花理解地点头,这确实如此。
其实并不是父母真的偏心,而是因为这不比旁的事,做父母的不可能会放弃子女。
杨氏又问ju花道:&ldo;你是不是打来财了?我咋瞧着这娃儿好像有些怕你哩?&rdo;
ju花忍不住就笑了,跟她娘也没啥不能说的:&ldo;是打他了。
这小子不打要上天了。
娘,你不晓得,来财要是狠狠地管教还是能管过来的。
我打了他,他明白的很,也不敢对二舅母说。
这娃儿其实啥都懂,就是往日里大家都纵着他,所以他有事就想撒赖;大人再一哄,芝麻点大的事能哭得跟发大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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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也笑了:&ldo;我说他走的时候咋这么乖哩!
他小时候可听话的很,也不晓得咋变成这样了。
唉!
怕是管不好了。
他娘不管,你外婆不管,你打他这一回还能把他打好了?其实吧,不光是你二舅母,你外婆也是太纵着他了,老人家心软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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