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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月道:“闹够了就回船舱,该起风浪了。”
段瑶用布兜兜着柑橘,进船舱分给大家伙,很是和乐融融。
西南王府的小王爷,五官英气身材颀长,挂着刀往甲板上一站,来往客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又笑眯眯的,还嘴甜,谁见了都喜欢,因此经常有人往过丢吃食,丢宝石,丢自家闺女绣的帕子,甚至还有个力大无穷的商会老板,气吞山河往过丢了整整一筐大黄鱼,全船人吃了两天才吃完。
段白月欣慰:“带你真是带对了。”
段瑶蹲在甲板上看星星,很是惬意。
出海已经月余,非但不无聊,反而越来越有趣。
晚上睡觉时甚至能隐约听到人鱼唱晚,很是心旷神怡,而且还比内陆安静。
段瑶心想,如此航程,莫说是两三个月,就算是更长时间都成。
但成语有云,物极必反。
在过了几十天的滋润日子后,这天晚上,段瑶正在做春秋大梦,突然就觉得床狠狠一颤,若非反应够快,险些掉到地上。
外头传来嘈杂声,段瑶穿好衣服,急匆匆跑出去,就见段白月已经站在了甲板上。
前头海域灯火通明,一艘大船斜着堵住航道,显然是故意前来拦截。
不是吧,还真有海盗?段瑶心里莫名其妙小激动,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打过架,难得有愣头青自己送上门。
段白月忍笑:“既然来了,为何又要一直躲在船舱?”
段瑶一愣,听这口气,熟人?
“谁躲你了!”
一个白衣青年从船舱里钻出来,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
段白月与他对视。
青年一愣,又往前紧走几步,伸长脖子使劲看:“戴面具作甚?”
段白月淡定道:“怕你对我一见钟情,彻夜辗转,食不知味,垂泪天明。”
段瑶抽抽嘴角,虽然现在好像已经分手了,但皇上若是知道你这么说,估摸着天会塌。
“姓段的!”
白衣青年愈发怒火冲天,一脚踩上船舷飞掠过来,伸手便要堵他的嘴。
段瑶心里一惊,好快的轻功。
段白月闪身躲过,不满道:“听说你已经当了爹,为何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当爹怎么了,当祖宗也照样揍你!”
白衣青年很有气势,“信呢,藏哪去了?”
“信?什么信?”
段白月一脸不解,然后清清嗓子,对着前头的大船朗声道,“可是司空兄当年写给聂姑娘的情书啊?”
白衣青年嗷嗷抱住头,瞬间蹲在甲板上。
段瑶:“……”
有病吧这是。
大船里头安安静静,青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夫人并未一道前来,于是又恢复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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