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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拿了一根出来,声音有些低沉:“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祁修竹不想跟傻子说话,没理他,索性假装听不见。
因为戒了烟,贺免没有随身带打火机的习惯。
祁修竹就支着脑袋看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刚想呛他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贺免咬住烟嘴俯身靠过来,低声说:“别动。”
贺免微微偏过头,鲜红的发尾扫过眉眼,垂眸看向烟头相触的地方。
空气里漫着一点薄荷味。
猩红的火光从祁修竹眼底划过,贺免的目光一转,漫不经心地和他对上视线。
祁修竹的唇动了动,一小段烟灰轻飘飘落下来。
只是一瞬,贺免退回去,嘴边挂着不明显的笑:“谢了。”
或许是因为今晚喝了不少酒,祁修竹的脸有点烫。
贺免仰头靠在椅背上,他啧了下嘴,颇为嫌弃地说:“好甜。”
祁修竹没对他欠揍的话做出回应。
他俩以前就爱争个你死我活,十有八九贺免都说不过他。
有一次,贺免慢悠悠来了句:“算了,真男人不占口头上的便宜。”
祁修竹惊讶于他的拌嘴功力见长,一查手机上的搜索记录,最新一条写的是:跟男朋友吵架老吵不过怎么办?
祁修竹拿这事笑话了他大半年。
祁修竹回过神,视线落在贺免的嘴唇上,那股不服输的奇怪劲又上来了。
哪有被前男友白白调戏的道理。
他眯了眯眼睛,用手撑在两人之间,凑过去轻声问:“前男友,你这算什么?”
贺免坐着没动,用余光看他,反问道:“借火而已,你觉得算什么?”
祁修竹说:“你这样……是打算和我藕断丝连?”
贺免默了两秒,将烟摁灭笑了一声问:“怎么,你想和我藕断丝连?”
祁修竹和他靠得很近,鼻尖相碰,再近一点就能触到对方的嘴唇。
贺免放在沙发上的手动了动。
酒精的催化下,眼前的一切都被放慢。
贺免清楚地看见祁修竹修长的睫毛,越靠越近。
明知道此时的距离很危险,贺免却没有将他推开。
祁修竹醉了,他心想,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他想占便宜就让他占吧,没准明早醒来就给忘了。
贺免偏了下头靠近,单手撑在祁修竹身后,将他半围在怀里。
下一秒,面前的人忽然坐了回去。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不了吧。”
祁修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记得很清楚,有人和我说,分手之后他不和前任做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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