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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5页）

&ldo;我明白，但是……&rdo;

&ldo;各个方面都不要让人抓住辫子，有些事情稍一不慎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rdo;

&ldo;您指的是什么？&rdo;

他意识到自己提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镇静，镇静！

他命令自己，但拳头已经不知不觉地攥了起来。

&ldo;人一突出，会招来各种目光，许多人都有这方面的教训。

&rdo;书记想把话题绕开去。

&ldo;您别绕圈子了，我哪儿不对请批评，保证虚心接受！

&rdo;

周兆路开了个玩笑，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

船就要翻了，也许已经翻了。

他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异常空虚的感觉。

他的抵抗不过是虚张声势。

&ldo;你们知识分子脸皮儿薄。

&rdo;老书记也笑了，像老朋友一样瞧着他，&ldo;上次到通县医院讲课，你收了讲课费？&rdo;

&ldo;收了。

&rdo;

&ldo;有人告你贪得无厌，利用上班时间出外讲课还要高价。

&rdo;

&ldo;部里有文件，可以领取报酬。

&rdo;

他显得很激动，但心情一下子松弛了。

他想使自己更愤怒一些。

&ldo;有人可不管那些，算了，不去管它，以后尽量利用业余时间就是了。

&rdo;

&ldo;那我的价钱要得更高，您信不信？&rdo;

&ldo;不谈了，你心里明白就得了。

我知道你很稳重，不用纠缠，但要引起注意，你还年轻，要做的工作还很多……&rdo;

他出了一身冷汗，从书记屋里出来时有一会儿脚步发飘，过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失去控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他差点儿喊出：&ldo;这是造谣！

&rdo;而那时老书记并没有说什么。

他以为他会提起那件事。

好心眼儿的书记险些害了他。

这个婆婆妈妈的该死的老好人儿！

不过，讲课的事会不会是借口？他是否别有所指？谣言或不是谣言，他信吗？别人信吗？周兆路又惶惶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