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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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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可能。

&rdo;姜明走过去关了投影，&ldo;所以最后综合一下说，除了诸多细节不清不楚外，目前这劫案主要是两不明……&rdo;&ldo;不会吧，&rdo;又有人打断，&ldo;你是姜明明哦。

&rdo;&ldo;回来找你算账。

&rdo;姜明向无聊的同事做了个打枪的手势，&ldo;第一是动机不明，保险柜里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们心急火燎催我们找来那兰谈判，条件是什么？第二条是劫匪下落不明，根据目击者描述，劫匪丙被炸死，同时在主宴厅的劫匪乙去了哪里？携带被劫物品最早离开的劫匪甲去了哪里？&rdo;

巴渝生的手机震动起来，又是葛山打来的，他接听后，眉头微皱。

会议室里众人大都注意到了巴队脸色上的微变，都带着问询的目光看着他。

巴渝生关掉手机后，说：&ldo;再给大家出个难题。

现场勘查发现，鄢卫平的裤兜里，有一根扁圆的金属管，经唐老确证，是一根9毫米glock手枪的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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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后3小时05分左右，潇湘主楼案后勘察现场葛山再次戴上防尘面具之前，不知道是不是被扰动起的烟灰刺激了气管，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

这绝非夸张。

火灾后的巴克楼二楼地板已经薄如蝉翼（这是真夸张），多处坍陷而露出夹层的框架，剩下平整的地面能经受住唐云朗的超凡体重已算奇迹。

葛山怕将地板咳出重大事故，缓缓走动，减少脚下的压强。

过去的十几分钟里，劫匪的枪支残骸尚未发掘出来，倒是有更多的肢体碎片被找到。

迄今所有现场调查发现说明是三名死者，虽然肢体四分五裂，但唐云朗根据粗粗估算的炸药当量和肢体散布的规律推测，三名死者应该都是围绕着同一次爆炸。

这进一步说明另一次爆炸并没有造成死亡。

勁葛山站在第二次爆炸的位置，也就是整个主宴厅的正中，原有的大餐桌早已成了木屑、柴禾和焦炭，几根细细的煤气管道像枯枝般东倒西歪地支棱着，上面连接的煤气灶口早已被炸落。

他耳中响着不久前巴渝生的话：&ldo;根据幸存者的回忆，主宴厅正中附近并没有人，炸药包很有可能是被慌乱的凶手扔在桌上。

另一个劫匪在爆炸和起火时应该在小包间门口附近。

&rdo;葛山走到小包间门口，比划了一下，要将一个炸药包甩到爆炸源不是没有可能。

但如果我是那慌乱的劫匪，不想自杀性攻击这群无辜的人质，急于甩脱这烫手的山芋，会怎么做？他扭头看一眼，得出结论：我会甩到小包间的一角。

除非那劫匪存心想炸死更多的人。

当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他掏出一本小笔记本，把这个想法写了下来，然后走出了主宴厅。

主宴厅门口一带的地面上布满了玻璃碴，葛山虽然穿着厚厚的胶鞋，仍小心翼翼地让手电光带领着跨过这些路障，走在同样随时会踩出窟窿的走廊上，一直往前。

经过楼梯口后不久，左侧是一间屋子，右侧再往前在走廊尽头是另一间屋子，门口躺着一块门板，被熏得乌黑。

同样被熏黑的一块门牌上面的字还隐隐可辨，手电光下认出是&ldo;苏幕遮&rdo;三个字，还有&ldo;食过净铅&rdo;四个小字。

葛山一向厌恶文绉绉的不清不楚，逼迫自己想了一阵，&ldo;食过&rdo;很好理解，&ldo;净铅&rdo;又是什么说法？干净的铅笔？终于&ldo;洗净铅华&rdo;一词冒出脑海。

&ldo;苏幕遮&rdo;加上&ldo;食过净铅&rdo;，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ldo;洗手间&rdo;了。

葛山暂时不需要食过净铅，又记得结构图上标明，左手边那间屋子是休息室，巴渝生说劫匪似乎光顾过，去那里&ldo;淘宝&rdo;。

他相信洗劫、火浴之后，再多的宝也轮不着他来淘，但还是走了进去。

肉眼即可见，屋中有两张小床，已烧得面目全非，但仅从烧剩的框架和床垫就能看出，这床远比寻常的午休床更精致厚重，床头床尾均可升降。

地上倒着一个&ldo;生前&rdo;同样精致的小柜，散落出一些药水和护肤品，说明这床上还可以做按摩甚至spa水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