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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东吓坏了,根本就不让我废话,拿出他副院长的魄力带着我就直奔信雅医院,先包扎,再检查,电生理检查,超声检查,诊断结果很快得出,腓总神经损伤。
我没想到这还真是个事儿,好在大夫说我这个情况不需要手术,定期去做理疗就可以了,心里呼出口气,看着夏文东开口,“爸,你看,我就说没事儿……”
“你这叫没事儿吗!”
夏文东怒了,“腿都扎成筛子了你和我说没事儿?!
!”
我鸟悄的在那站着,低眉顺眼的不敢言语,大夫在旁边小声的提醒,“夏副院长,令千金这个……”
“你和她说说这个病的严重性!”
夏文东一记眼刀过去,镜片都是寒光,那医生立马点头,“薛小姐。
不是,陆太太,您这个现在还好只是小腿肌肉麻痹,针灸这个东西可绝对不能再乱试了,否则发展下去就是小腿肌肉萎缩,畸形,甚至需要截肢……”
我听的脸都绿了,斜了夏文东一眼,甭跟我说截肢,光一个畸形就够我喝一壶了!
“听到了?”
“嗯。”
我老实的点头,“我都说不会在做了。”
夏文东板着脸看我,“理疗每个星期来做三次,一,能不能忘。”
“我……”
“截肢。”
“不能!”
夏文东没在多言,扯住我的手看了那医生盯着我点就带我离开了医院,那气氛很怪。
他特别生气,一路走到停车场,才手一松的看向我,“陈医生就是拿你腿练的手?”
“确切的说……是我逼他的……”
“你还笑!”
夏文东在路灯下的脸满是匪夷,“葆四啊!
你多大了啊!
二十六了,星星和月月都一岁多了啊,你就为孩子考虑考虑你也不能……”
我垂下眼,:“我就是为孩子考虑的。”
“你……”
夏文东再说不出话来。
我用力的吸了口气。
唇角牵着,眼睛有些发酸,“我这算什么啊,陆二那病历有多厚啊,他为了做了那么多的事儿,我死都报答不了他,爸,以前都是他护着我,你就让我为他做点事儿吧,咱别上纲上线的行吗,我……”
他抱住了我。
少顷,手在我的背后轻轻的拍了两下,声音沉沉的透着一丝沙哑,“葆四啊,你让我说什么啊,我是心疼你啊。”
我扯着嘴角,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儿笑着,“爸,这事儿你千万别跟陆二说,也别和我妈还有二舅他们说,很小的事情,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陆二能好,别的,都不是事儿了。”
他没在说话,这晚的月亮好似特别的亮,我侧脸的时候,发现夏文东抱着我的身影特别的长,我多幸福啊,有这么多爱我的父亲。
……
夏文东回去后,我的生活好似还是回归了原样,不同的,只是我每个星期都会去信雅给腿做做理疗,想到山上那老爷子的话,给自己扎残疾这一说,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万幸的是,走路看不出来,反正我现在也不穿裙子,谁也不能闲着没事儿搂我的裤腿看。
日子过得轰烈而又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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