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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把榜眼陆瑜苦恼的够呛,陆瑜摸着自己的两撇狗油胡,与方悦、秦凤仪道,“你俩,状元郎正是青春可人,探花郎更不必说貌美过人,我这么个老棒子夹中间,可叫你俩把我衬得。”
方悦道,“陆兄,腹有诗书气自华。”
秦凤仪笑,“你少糊弄陆兄,陆兄,你得这样想,你看你,一边一个美人,这机会岂是人人都能有的。
皇帝老爷也不比你威风啊。”
陆瑜一乐,笑,“这可是在宫里,你嘴上留些心。”
秦凤仪笑着点点头,还帮着陆瑜正了正帽侧的杏花,让一畔的传胪很是看不过眼。
传胪真是看到秦凤仪就心塞,倘秦凤仪是前十名次里被点探花,他无话可说。
但这姓秦的小子,明明前十里没他,也不晓得如何做得探花,有传闻说这小子仗着美色与陛下有不正当关系。
一看就知不是个正经人!
倘是正经人,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别人给,你也不能要啊!
一名之差,云泥之别!
传胪颇是恨恨,见着秦凤仪就赌心,一向不爱搭理秦凤仪,扭过头与第五名说话。
好在,第五名也很讨厌秦凤仪,无他,倘没秦凤仪,他就是传胪,如今,连个传胪都没招着,他这名次算什么呢,春闱第五,二甲第二,都是因秦凤仪,弄得他不尴不尬的。
于是,传胪与第五名颇有默契的抱了团儿,秦凤仪这性子,你不爱理我,我也不稀得理你呢。
朝臣们大都是跟着陛下过来的,陛下一到,诸进士早已是起身相迎,秦凤仪见到景安帝,总是眉开眼笑的模样。
其实,这在民间,要是迎人,必是扬头挺胸的等着人家到来。
独宫里不同,进士们皆要垂首敛息以待。
秦凤仪那叫个不习惯,倘别人,你叫人家抬头,人家都不敢,这可是在宫里,宫里规矩严肃,这还用讲么。
秦凤仪不一样,这是个傻大胆、二愣子,他心里觉着皇帝老爷是个好人,人家点他当探花,他原没有全国第三的实力啊,还间接让他赚了好几千两金子,这是何等样的恩情啊!
秦凤仪甭看愣头愣脑的,他啥事都记心里呐。
于是,别人都低头,就他一个,一片黑脑勺里的开出的大牡丹花,景安帝带着亲贵、重臣、皇子们一过来,就见秦凤仪正冲他笑呢。
景安帝一向喜欢秦探花,倒是秦探花他岳父,直接默默的别开脸上,不忍看自己的傻女婿。
昨儿他落衙回家女婿已经走了,也忘了告诉女婿一二,你少在陛下跟前什么眨眼睛傻笑啥的,不庄重。
他就少这么句话,结果,这小子就又在琼林宴上开始犯蠢。
好在,秦凤仪也见了自己岳父,景川侯给秦凤仪个严厉眼神,秦凤仪就忙低下头去了,不过,低头前没忘记跟陛下眨下眼睛。
边儿上有位小皇子问,“父皇,那就是探花郎吧。”
“是啊。”
景安帝问,“六郎,探花郎可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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