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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这番举动落在戚珣眼里,就是十足十地在抗拒他。
alpha眼睛都红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求偶的对象要抛弃自己——明明他十分努力地用自己的信息素将整栋房子都笼罩,不让任何外界的人或物打扰。
易感期的alpha都有筑巢行为,每逢易感期,他们都会拼命地释放信息素,势必要在巢穴铺满气味,标记为自己领地,这样才能让伴侣安心。
可是眼下他的伴侣不仅没有安心,反倒露出惊惶的表情。
他一时间大受打击,以为祝青辞不要自己了,当场就发狂,把往外逃试图灭火的祝青辞抓着脚踝拖回来。
祝青辞跌在地板上,一边安抚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四顾,试图找出火源:“乖,小珣,别闹先……”
他察觉到戚珣的不安,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把alpha放在自己的脖颈处,拍着他的脊背,语气温柔而包容。
戚珣只要一扭头,便能看见omega脆弱的腺体,可祝青辞无知无觉,殊不知自己是在以身饲虎。
“哥,哥……”
alpha难堪地将头埋在祝青辞脖颈中,不断呜咽着,“疼,我好疼……”
“哪里疼?”
“牙齿……”
祝青辞已经不想纠正他的称呼了,他撬开alpha的嘴,蹙了蹙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铁环套在拇指上。
alpha在易感期时常常会感到犬齿发痒,祝青辞拇指摁在alpha的犬牙上,慢慢地帮他磨牙。
“还疼吗?”
他说起话来总是轻飘飘的,却很温柔,令人安心地想要往他怀里钻,汲取他身上的气息。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戚珣几乎要哽咽出来,“哥你不要抛下我。”
祝青辞想说“不”
,可是他一说出口,戚珣就伤心地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抱着他的双臂却越收越紧——终于,在祝青辞强撑着拒绝了十次以后,在差一点就被戚珣勒死之际,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他想,反正自己是被戚珣一家捡回来的,也应该报答他们。
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自己一生敲定,因此直到alpha将他的后脖颈几乎咬穿,将他残忍地临时标记时,omega依然安抚般地抱着他的脑袋,什么也有说。
——可直到七天后,戚珣易感期结束,他一睁眼,就将祝青辞踹下了床。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他崩溃地怒吼,“祝青辞你疯了?!
恶心死我了!
滚!
滚!
!
!”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是那两个老东西派来控制我的监视器,你……”
他差点扑上去把祝青辞杀了,可是omega摔在地板时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安安静静的。
直到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流到戚珣脚下时,他才发现omega的后颈在汩汩地流血。
祝青辞发起了高烧,被送往医院急救,他后颈处的腺体被咬得近乎溃烂,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腰腹间更是有深红的指印,医院里的每一个医生用一种看虐待犯的目光谴责戚珣。
好在戚珣在易感期中似乎勉强保持了一丝理智,还记得omega未成年,没有标记他,否则祝青辞这般对他予取予求,恐怕短时间内连床都下不了了。
只是戚珣的易感期恢复了,却对祝青辞愈加厌恶。
他一直轰轰烈烈地恨了祝青辞这么多年,却被那个易感期的夜晚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
*
戚珣看着祝青辞那张茫然的蠢脸,愈发烦躁。
空气中依稀还能闻见蒋白止丝丝缕缕的气味,是冷淡的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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