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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壑早有防备,藏锋他们大概率是无法定位到他们的位置的。
道观里早课已经结束,大部分道士都去膳堂里用早饭了。
周重明沿着道观的侧门上了飞来桥,一路毫无阻碍地进了芥子园。
周重明先去的是严壑的住的主院,院中一切都井井有条,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禁止他人入内的禁制。
或许严壑并不在意他是不是会回来,或者是觉得没必要。
总之周重明就那么顺顺利利地穿过四季如春的庭院,一直走进了严壑的卧房门外。
房门虚掩,门前石栏上端端正正地停着一只喜鹊大小的木头鸟,它微微歪着头,一对黑豆似的圆眼睛叽里咕噜地转来转去,仿佛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神色打量着周重明。
周重明站在台阶下与它对视片刻,抬手招来一簇火苗,点燃了木鸟。
木鸟有些笨拙地挣扎着,嘴巴动了动,传来严壑的一声轻嗤,“幼稚!”
周重明没有理会它,径直走上台阶,抬手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他来到严壑的卧房的次数并不多,以前比较常去的是严壑的书房。
卧室里一切都十分整齐,被子甚至都没有拉开。
周重明检查了一下床头的柜子。
他师父这人傲气得很,从来不会想到会有人到他屋里来偷东西这种可能性。
所以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保险柜,或者存贮私物的暗格一类的东西。
他的所有收藏,都那么大大咧咧地摆在那里。
柜子里收藏的是历代先祖留下来的几样珍贵的法器、珍贵的丸药,还有一些市面上连抄本都已经炒成天价的古籍。
东西看上去有些凌乱,好像有人翻动过。
最上面一层的地方空出来将近一本书大小的地方,好像那里之前放过什么东西。
周重明摸了摸那块空白的地方,意识探入虚无之中,竭力捕捉它留下的气息:柔软的织物、陈旧、纤维已经干枯,散发出一种毫无生气的死寂。
这是某个死去的人曾经穿过的衣服。
周重明关好柜子。
他知道他不大可能在严壑的房间里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了,否则严壑也不会这么痛快的放他随意进出。
周重明的第二站是陈玄融的房间。
这里要比严壑的住处小了很多,床铺是凌乱的,很明显这小子是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喊起来的。
他几乎什么都顾不上收拾,就跟着严壑离开了。
他床头的暗格里除了严壑给他的几本珍贵的古籍,就只有一本锦缎封面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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