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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招儿烧了水端来给他洗脚,他也想给她烧一会儿。
“你会烧火?”
她揶揄道,眼角带笑,并没有鄙夷的意味。
“我当然会烧!”
说着,他就闷头闷脑往外走,招儿拉都没拉住。
两人去了灶房,招儿还在说:“瞅瞅你,跟我犟啥,不就是烧个水,还非要争来抢去的。”
灶膛还是热的,里面还有些没灭的火星子,薛庭儴蹲在灶膛前就往里头填柴。
他闷头闷脑就拿柴往里填,等招儿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一股黑烟从灶膛里冒出来。
火没见着,烟倒是不少。
他自己被呛得咳了两声,招儿也是捂着鼻子直扇风。
“像你这样弄可不成,我跟你说,这种要用火钳子把暗火挑起,先少放些细柴让火烧着,再往里放粗柴。”
招儿一面说一面拿起火钳子把里头的柴都掏了出来,就见她丢了些细柴进去,用火钳子捣了几下,里面便有小火苗窜起,很快就变成大火苗,她这才又将方才挑出的柴放进去。
薛庭儴有些尴尬,原来招儿说他不会烧火,都是真的。
他是真不会烧火,烧个火都能把人呛成这样。
他闷着嗓子道:“我下次就会了。”
招儿眼儿弯弯地点点头:“你聪明,什么一学就会了。”
他忍不住侧首去看她,灶膛里的火将她的脸照成了红色,红扑扑的,像抹了胭脂。
吹弹可破,芳香可口。
可招儿实际上是最不喜欢搽脂抹粉的,在那梦里哪怕有钱了,也从来不弄这一套。
她死了以后,他见过的女子似乎没有人不搽脂抹粉的,白白的脂粉掺杂着红艳艳的胭脂,像似带了张面具,面目模糊。
他忍不住往前凑了一些,又凑了一些。
其实他也没想干什么,就是下意识往那里凑去了。
她猛地一下转头,差点没撞上他的鼻子。
先是一愣,旋即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看你鼻子,好像大黑。”
就见薛庭儴白净的脸上,就鼻子尖儿上黑了一块儿。
这时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挤了过来,伸出一只狗头,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好奇说它什么了。
狗眼睛湿漉漉的,鼻尖儿也是一点黑,招儿笑得更大声了。
薛庭儴下意识伸手要去摸,却被招儿一把拉住手。
“快别摸,我给你擦了,让你一抹该真成小狗儿了。”
她的手又软又暖,笑得眉眼弯弯,他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她的手伸过来又收回去了,他下意识又去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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