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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能忘光光-
几个男生点了一箱啤酒,还要了几瓶以前不敢喝的二锅头,酒烈呛鼻还扎嘴。
江橘白半瓶下去,眼前的景物就开始晃来晃去的。
只是他用筷子撑着桌子,又不上脸,没人看出来他喝醉了。
“我肯定不出省,我念家,在省内我可以经常回家。”
江柿说。
“我看学校。”
江明明说。
小马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哥,你呢?”
江橘白的筷子在盘子里划来划去,“我去首都。”
江柿揽住了小马的肩膀,“你,想什么屁?江橘白那成绩,肯定是要去首都那几所top,留省内都亏了!”
江明明狠狠点头附和。
小马嘿嘿笑,“我也想去首都。”
“去啊,反正首都那么多大学,去见见世面。”
江橘白看着店外空茫的黑夜,逐渐得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吃完饭,江明明和江柿都要回去了,江柿歪着头,“江橘白,你是不是喝醉了?”
江明明请缨,“我顺路,我送他回去。”
几人一块把一言不发的江橘白塞上有棚的三轮车。
后面几天,江橘白一直待在家里休养生息,也就是抱着吴青青给他买的笔记本电脑玩各种各样的小游戏,通宵达旦的玩。
填报志愿那天,他打着哈欠到学校,把全部志愿都填的是首都大学。
陈芳国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你没睡醒啊?志愿能这么填?”
“我没问题。”
江橘白又戴上了自己刚买的头戴式耳机。
潮得陈芳国胯下生风。
江橘白敢这么填,其他人不敢,斟酌了又斟酌才决定下来,等他们填好,江橘白早就见不着影了。
少年拎着几罐汽水,蹲在徐栾的坟前。
尽管是座空坟,但就当不是算了。
江橘白给坟前放了一罐可乐,拉开拉环,给自己也开了一罐,他伸手,碰了下罐身,“铛”
的一声。
“无畏子说那不是超度,你魂飞魄散了,转不了世,投不了胎,你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头顶艳阳烤得人发顶后背都滚烫,但可乐还是冰的,只是也在慢慢回温,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流进袖管。
“你活该。”
江橘白嗤笑一声。
他放下手中的可乐,抖了抖手上的水珠。
他将头仰起来,日光太盛,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之前被他掘开的坟,新土变陈土,野草抽出长茵,此刻已被热弯了腰。
目光来到石碑上。
徐栾死的时候太年轻,未婚无子,更没有辈分上的晚辈,碑上只有他自己的名字,别处全是空白。
“啧,我考完了,我自己估分大概在730左右,是我去年去年总分的十倍。
"江橘白点了点太阳穴,“多谢了。”
燥热的风从身后刮来,越吹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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