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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曲太太有些心虚,“当然没有。”
嵩老干咳两声,说:“是的,我觉得你想太多了。”
曲太太心里一空:“怎么是我想太多了?这怎么想,南凭崖的举动都很可疑啊?”
嵩老淡然笑道:“并不可疑,相反的,这让我消解了不少疑惑。”
说起来,南凭崖的父亲已经过世许多年了。
曲太太遥想起父亲的时候,还是满心的冷漠。
如同南父对她一样。
说起来,南家的父母可是拼着高龄产妇难产的风险都要生一个alpha男的,从前对曲太太这个oga女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曲太太在家里总是被漠视的那一个,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意外”
、一个“令人失望的存在”
、一个“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的女儿。
母亲作为健康状况不佳的高龄产妇生下南凭崖难产而死,曲太太更对这个弟弟毫无好感。
倒是南父将来之不易的alpha儿子视若珍宝。
她时时想的都是“凭什么?”
她唯有嫁入了曲家,当了女主人,才得到了尊重和体面。
所以,在她的心里,曲家比南家重要一万倍,甚至说,她已经不把父亲和弟弟当成什么重要的家人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
她加入曲家不久,就得到了南父车祸死亡的消息。
警察告诉她,南父是被一个叫朱天保的司机开车撞死的。
案发当时,朱天保撞死了南父后立即报警、叫救护车了。
可惜,南父还是不治身亡。
朱天保主动联系曲太太道歉赔偿。
交通肇事撞死人在本国最高就判三年,而朱天保态度良好,又获得了家属谅解,因此,法院对朱天保判得很轻,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等于不用坐牢,皆大欢喜——除了南凭崖。
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南凭崖为父亲之死而不快乐。
但没有人在意南凭崖的感受。
南凭崖也习惯了掩藏自己的感受了,冷冷淡淡地看着别人,多数时候安静不动,关键时刻却露出恶毒尖锐的锋芒,别人便会惧怕他,令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过,南凭崖隐约感觉到,谷熏也有些怕自己。
是这一层畏惧,像糊了一层纸门,搁在了南凭崖与谷熏之间。
明明看到对方的身影,却又仅仅是灰暗的轮廓罢了。
经历了周末的约会,情况会好一些吧?
南凭崖是这么想的。
毕竟,谷熏都给出了“非常满意”
的评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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