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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看着我，神色中有种安宁的感觉，但不是那种我确信能够信任的眼神。

我

朝哈里钩钩手指，他走进来，解开铁链。

这次，他没有显出害怕的样子，甚

至当他跪在柯菲那树干似的双腿之间，解开脚踝上的铁链时，都没有害

怕，这让我有些放心了。

珀西让哈里很紧张，我相信哈里的直觉。

我相信

所有在e区日常生活的人的直觉，除了珀西。

对区里新来的人，我都有一小段事先准备好的话，但是对柯菲，我觉

得很犹豫，因为他好像有些不正常，还不仅是他的个子。

哈里退了回来（整个解开铁链的过程中，柯菲像雕像似的一动未动），

我抬头看看这个新来的人，用拇指敲敲夹纸的板，说：&ot;会说话吧，大块

头?&ot;

&ot;会的，先生，长官，我会说，&ot;他说道，声音隆隆，低沉而平静，这让我

联想到刚刚调试好的拖拉机了。

他的语调并没有南方人那种慢吞吞的味

道，他说&ot;我&ot;，不说&ot;俺&ot;，但我后来注意到，他话里面有种南方方言结构。

好像他是从南部来的，而不是南方人。

他听上去并不像文盲，但也不像受

过教育的人。

和他其他方面一样，他在语言上也让人费解。

最困扰我的

是他的眼睛，里面有种安静的空洞，仿佛他漂浮在很遥远的地方。

&ot;你叫约翰&iddot;柯菲。

&ot;

&ot;是的，先生，长官，像饮料的名字，只是拼法不同1。

&ot;&ot;你会拼写，是吗?会读书写字吗?&ot;

&ot;只会名字，长官，&ot;他平静地说。

我叹了口气，于是就对他讲那小段事先准备的话。

我早就认为他不

会惹什么麻烦了。

可对此，我既是正确的，又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