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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就不再理他们了,那竹溪就是单纯看她不顺眼,没别的理由。
笔在手上工作五六年,总似乎一种召唤而永远向前,任何挫折均无从阻止,从风声、水声、鸟声中,都可以得到鼓励激发,从胡同里他人家常絮语与小小龃龉中。
即身边耳边一切静沉沉的,只要生命中有这些回音来复,来自多年以前的远方,来自大兴安岭的雪坡,来自北平秋日的黄银杏。
陈香好像也即刻得到一线微光,一点热,于是继续摸索向前。
忙完毕业事宜,刚走进院子,就发现家里的车都停在院后,这两天陈父早出晚归的不着家,这样的情形实在是不寻常。
“妈,我们回来了。”
一个人迎上来,打扮井井有条,利落干净的夹克外套,羊毛卷发下的眼镜厚得像瓶底,她那始终乌黑而浓密的眉毛,在貂皮领围绕着的面庞上,保持了一种青春,一种奇特的活泼的神气。
陈香登时眼前一亮,跑上前去直接扑在她的怀里:“姐姐!
你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下周是陈姣的生日,妈让我提前回来给你们个惊喜。”
陈静捶一下她的肩,又朝陈姣点点头:“你就是陈姣吧,真漂亮,叫我大姐就行。”
陈父叫三姐妹到书房,陈静在沙发上坐下来,陈香和陈姣也跟着顺势一人坐在了一个沙发把手上:“你们怎么也进来了,我要和静静谈正事。”
陈姣眼睛眨巴眨吧地看着陈父:“我第一次见大姐姐呢,就让我凑个热闹嘛。”
陈父看着她撒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哎,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
陈香也帮腔:“就是,总不能让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吧?”
“别嫌我们说的东西枯燥嵊着了就行。
静静啊,前两天发你的电报收到了没?”
“收到了爸,您让我查的这人背景查不出来,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背后有没有其他势力相助。”
陈香插嘴道:“八成是有青龙帮扶植。”
“青龙帮?青龙帮不是从来不掺和在政坛较量上的吗?即使有插手,按理说也不会做这种助长他人势力的事啊。”
陈父冷哼一声:“谁知道这个周闲脑子里是哪根筋搭错了,扶植他一家独大,把现在市政公署各家势力平衡的场面搞乱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搞不懂周闲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静笑的有些凝重:“放心吧爸,在苏格兰,就没有你闺女打不赢的官司。”
陈父又问了一些关于英国商业环境的问题后,说要和陈静看一些机密文件,还是把陈香和陈姣赶了出去。
陈静大半年没回家,晚饭自然丰盛非常,家里的气氛经历了好久的低迷后也难得的温馨了起来。
餐桌上大家都欢声笑语的,就连陈母也心情愉悦地小酌了几杯。
晚餐后,陈香如约跟着陈静去她房间拿从英国背回来的礼物,把复活节巧克力兔子和昂贵的西式洋裙捧了个满怀。
“香香,听说你和蒋麟解除婚约了?”
“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静大力扯开一个纸壳袋,露出里面圆滚滚的珍珠项链,系在妹妹的脖子上:“Thoughheis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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