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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央追心头一动。
“小流莺,你跟我也客气啊,我和你哥哥什么关系了,你别跟我生疏。”
怀乐腼腆一笑,低下了头接着喝汤。
起央追借着给梁怀惔夹菜的功夫,凑到他的耳畔,“梁衡之,你当初说给我的机会,什么时候给我兑现了?”
梁怀惔面不改色,桌子底下,伸出脚毫不留情踩到起央追的脚背上。
这下脚可不轻。
起央追的脸立马就涨成了猪肝色,生憋疼,憋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付祈安接到暗桩的报信,好不容易得了空子钻温柔乡,第一回刚过,第二回才开始,兴头起来了,手下人在门口大声传禀。
“大人,宫内传来消息,陛下出事,凶多吉少,您快些去吧,若是晚了只怕不行了。”
付祈安一听不行,谁不行了,他邦着呢,往前想了想,陛下?!
又出什么事了!
付祈安倒吸一口凉气,从温柔乡里抽身,拿过一旁的衣裳就往外赶。
腰带束好上了马,飞快往宫内赶。
他到了御书房时,里头的血腥气滚着酒气浓郁得四处飘,付祈安叫了好几声陛下,又叫傅忱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当即立断踢翻了御书房的门。
梁怀惔的止血药胡乱给傅忱倒了,伤在心口,那地方本就危险,血先头压根没有止住,只是凝固了,后来出的血越来越多,冲垮了止血药粉凝固的那一块糊。
傅忱倒下了,他的半边脸沾了血。
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御书房内的绒垫,他掌心的白棋,他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已经掉到了地上。
付祈安怒发冲冠,“太医呢!”
“还不滚去叫太医!
外头的人都死了!
陛下在里头都快见阎王了,你们半点没发觉,都是怎么当差的!
不想要命了!”
御书房外的小黄门战战兢兢跪倒,“付大人恕罪,奴婢们每隔小半刻是要进来给陛下换新茶的,这次奴婢们要进来时,门刚碰到,陛下就出声了,说没有他的传唤,谁都不准进来。”
“刚刚谁来过?”
小黄门如实禀告,“陛下叫了梁大人过来下棋。”
“梁大人走后,奴婢们跟陛下说话,听着陛下说话的声音气儿,没有大碍,付大人恕罪啊。”
傅忱的失血过多,浑身冷凉。
付祈安伸手到他的鼻息之下,停了很久才探到一点微弱的气,真是晚来一步,人已经没了。
鬼门关绕了一圈,血止住了。
傅忱泛高热不起,他脸色痛苦,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一会梁怀乐,一会乐儿,一会不能,一会不要。
付祈安恨不得把他提起来抽一顿。
看得跟命根子一样重要,还帮人做嫁衣给人放走了。
非要自己自虐。
宫内的太医束手无策。
他们说傅忱被人剜了心头肉,这止血粉是苗疆才有的药粉,需要北疆人才能治,心头肉这也必须要补回来,否则无法好。
付祈安头大了,好在西律接壤苗疆,不多时候就带了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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