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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歌和温逸兰都不防有人过来,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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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着雨过天青色绣玉兰花的软罗衫,下着粉红色软绫裙,头上戴着赤金嵌宝石的莲花垂珠簪,细细的柳眉,水汪汪的眼睛,模样秀致妩媚。
随着她的动作,莲花赞赏的垂珠不住地晃动,柔软的衣料行动间闪烁着丝绸的光泽,如水般顺滑,小小年纪,却已经有种别样的妩媚风情,看上去略显轻浮。
她身后跟着两个身着浅绿色比甲,下身白绫裙的丫鬟,跟主人一般的态度,很是不庄重。
温逸兰看清来人,不由得来气:“温逸静,你这是做什么?”
“二姐姐果然是咱们温府的嫡女,就是比别人威风!
妹妹不过跟你玩笑下,逗个趣,也值得你这样生气?”
温逸静笑吟吟地道,柔媚的水眸中盈溢着对温逸兰的嫉恨,以及一种蔑视的快意,“不过也是,二姐姐能在府内耍威风的日子也没多久了,当然是能耍一天就耍一天。”
温逸兰性子直,当即被她气得涨红了脸:“你在胡说什么?”
“看起来二姐姐还不知道呢!
这么说,是我失言了。”
温逸静拿绣珊瑚红豆的帕子遮了嘴,故作失言状,“呀,是妹妹多嘴,在胡说八道,二姐姐大人大量,千万饶了我则个!”
神情却是毫不掩饰的快意和讥讽。
听她这话的意思,似乎温夫人的异状和温逸兰有关?
裴元歌蹙眉思索着,旁边的温逸兰却已经被她挑衅而含糊的话语激起了怒火,喝道:“温逸静,你别在这装可怜!
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咱们到爷爷跟前说清楚,走!”
说着,就要去抓着温逸静的手腕,想到温阁老前评断。
温逸静才不会跟她去温阁老前对质,但却没有闪避温逸兰的手,想等她握到自己的手后,再假装被她捏疼了手腕,到父亲跟前哭诉,给她按个嫡女欺负庶女的名声。
父亲素来不喜欢温逸兰的强横霸道,现如今又摊上这样的事情,肯定更加厌恶她,早早地把她嫁出去才是正经。
温府嫡女又如何?
嫁得不好,落魄下来,看她以后还怎么耀武扬威?
然后,就在温逸兰的手触到温逸静之前,却被一只欺霜赛雪的皓腕拦住。
裴元歌微笑着:“温姐姐,你还没跟我介绍呢,这位姐姐是——”
“是我三妹妹,温逸静。”
温逸兰没好气地道,所有姐妹里,她最讨厌的就是温逸静了。
“原来是静姐姐。”
裴元歌笑意宛然,上前亲亲热热地拉了她手,轻轻握住,笑语如珠,“在家里时,我就听母亲说过,说温府上有些三小姐,人如其名,最是娴静淑雅,知书达理,又出落得极好的相貌,将来必定是富贵荣华的命。
上次来贺寿没见到,我心里一直很遗憾,今儿总算是见到了,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静姐姐比母亲说的还要好,真让我们这些人自惭形愧,连静姐姐身边的丫鬟,也跟别人不同。”
温逸静见裴元歌清丽脱俗,却只不住口地赞她,还说她将来必定有荣华富贵,正敲中她的心事,心中不由的十分得意。
能跟温逸兰在一起的人,想必也跟她一样直性子,这人既然这样说,肯定是真的。
想到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入别的府邸,心中自得,却又故意做出谦虚的模样,道:“妹妹真是慧眼。”
竟是将裴元歌的赞誉全盘接受。
见裴元歌跟温逸静亲近,温逸兰气得直跺脚,上前道:“元歌妹妹,你跟她说什么?我们才是朋友啊!”
明明元歌跟她是玩伴,怎么反而跟温逸静亲近起来,不由得十分委屈,眼圈顿时红了。
温逸静却很喜欢抢温逸兰的东西,这会儿她的朋友却跟自己这样亲热,心中得意,笑道:“二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姐妹,姐姐的朋友就是妹妹我的朋友,姐姐为人强硬些,妹妹柔和些,元歌妹妹喜欢跟我说话,再正常不过。
元歌妹妹,别理她,咱们到我屋子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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