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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rdo;语罢他俯身过来，靠进我怀里亲我，大有安慰之意。

他一面亲一面解释：&ldo;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认识你以后，我本来已经打算不再下地了，但现在辜小鹏和蓝田还不成熟，我不得不去管着他们……&rdo;

我捧着他脸，不停啄他，疯了一样流泪，问道：&ldo;那我呢，我还能和你一起吗?&rdo;

他竟然也哭了，攥着我双手手腕，轻声说道：&ldo;你就留在杭州，以后管沧浪馆的账，你舅舅说，他可能没多久了。

&rdo;

我放开他，把头偏向一边哭，我不愿面对他，只用余光看到他脱了上衣，跪坐在我被子上，颇有羞惭之色。

他埋着头，声音很低，像是请求：&ldo;少爷，来吗?&rdo;

我果断拒绝，把t恤给他丢回去：&ldo;穿上，又不是分手，打什么炮。

&rdo;

齐金明一言不发，默默扑了过来，把我压在床尾。

我的头垂下床去，血液倒流，瞬间发晕。

他就这个姿势吻我，像往常一样野性，却又带着以往从未有过的悲伤。

我倒垂向地，在暗月光里看到他的脸，双颊微凹，眉目柔情，纵然带泪，还要笑上一笑，哄我开心。

此时天地倒置，戒指从他领口滑出，在空中摇曳，蓝玻璃闪出海波纹。

我不再看了，闭上眼睛，口唇微张，放松脖颈，向后垂向虚空，在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感到无能为力。

我不愿意齐金明去做那些事，可我偏偏依仗他做的那些事而活，我没有资格留住他。

很久以后，天亮了一半，雾蒙蒙的，河上有船了。

齐金明搂着我，我们俩缩在床上，被窝乱得一泡污。

他哄小孩似的，在我身上轻轻地拍，还唱着点小曲儿：小妹妹送我的郎呀，送到了大门北，一抬头我就瞧见了一对鸳鸯来戏水，鸳鸯戏水成双又配对，也不知情郎哥多久才能把家回。

我卧在他怀里，把玩他当成项链戴的戒指。

我说：&ldo;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能把戒指弄丢了啊。

&rdo;

他说：&ldo;肯定的，我把它拿下来放保险柜里锁着。

&rdo;

我反驳道：&ldo;不准拿下来，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结婚了。

&rdo;

他连连点头：&ldo;是是是，我天天戴着，我给它镶脑门儿上，告诉所有人我结婚了。

&rdo;他顿了一顿，又接道：&ldo;那你也不准和别的野鸡乱搞，特别是你那个发小，涂脂抹粉的，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

&rdo;

我气乐了：&ldo;人家涂脂抹粉碍着你了?再说了，我们俩是亲戚，我也没饥渴成那样，专找熟人下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