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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走了?”
路清宁问。
&esp;&esp;方眠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
&esp;&esp;终于,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
&esp;&esp;穆静南,再见。
&esp;&esp;
&esp;&esp;南都地域广袤,新月小镇矗立在不起眼的小角落,被一大片深绿的林地和稻田围着。
路上常有人开着拖拉机过去,进田地里干活儿。
有时还能经过别人家的农场,看见他们堡垒似的谷仓、地上摇摇摆摆走来走去的鸭子和小鸡、钻进木栅栏的小猫。
方眠在这里定居三年了,南都和反叛军的仗就打了将近两年,一年前以苏锈撤军告终。
南都取得了胜利,小酒馆里人们守在光屏电视旁,为新闻宣布苏锈撤军而拥抱欢呼,哭声和笑声交杂在一起,震天动地,方眠也终于放下心来。
&esp;&esp;这场战役旷日持久,方眠离开南都后不久,新闻里就说穆静南亲赴前线,领兵作战。
穆雪期的神经传导机械部队取得了初步胜利,苏锈的同盟军果然望而却步,拒绝与苏锈合军渡河。
苏锈和穆静南两军在月桂河两岸僵持了一年,一年后,苏锈重新集结同盟,准备渡河作战,南都一度陷入极度危急的境况。
&esp;&esp;方眠那时每天看新闻,订报纸,茶不思饭不想。
有一天深夜,寒风呼呼刮着窗户,他忽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
电话里没人说话,只有呼吸声,方眠问了好几遍,无人回应。
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这怪异的电话让方眠彻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前线传来消息,说苏锈渡河攻打南都。
远在新月小镇,方眠似乎都能听见炮火的声音。
人们人心惶惶,物价暴涨,路清宁囤了好多粮食在家里。
&esp;&esp;治安也变差了,晚上有三个劫匪偷偷潜入他们家,不小心弄响了警报。
方眠端着枪,打折了其中一个人一条腿,剩下两个慌不择路地逃跑。
想不到当初穆静南让他练习射击,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
&esp;&esp;过了几天,前线终于传来捷报,说穆静南率领部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月桂河对岸,烧了苏锈的大本营和粮草,让苏锈无路可退。
苏锈被困在南都城下,反叛军失去退路,军心大乱。
南都军出城与反叛军决战,反叛军死伤惨重。
苏锈差点被生擒,乘坐小艇脱离战场。
这一次渡河惨败,反叛军同盟分崩瓦解,各个首领划地而治,苏锈退守北都,不再南下。
&esp;&esp;大家都走上街欢呼,相拥而泣。
只有方眠打开地图,抚摸那绵延的月桂河。
时值凛冬,月桂河该是怎样的寒冷。
穆静南如何在敌军的虎视眈眈下悄无声息地渡河到对岸,绕到敌军后方,打他们措手不及?船只的目标太大,不可能不被反叛军的探照灯发现。
只有一个答案,穆静南带领部队,趁着夜色掩护,游过了大河。
&esp;&esp;穆家找到天国了吗?他能顶着料峭寒夜泅渡月桂河,是不是身体已经见好?
&esp;&esp;和他的一切早已结束,可方眠还是忍不住翻找新闻,想要得到关于他的消息。
即使不在一块儿了,方眠也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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