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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是个最好的结果了,境外的职业犯罪团伙,可饶不了他这个失手的马仔……啧,可惜啊。”
申令辰道。
无数次的叹息,都让两人同时黯然,想想数月之前,此案尚未浮出水面,连机制伪钞这个概念尚未提出,那位党教官就拼着命要掘地三尺寻找,而今天水落石出,却已是天人永隔了。
林其钊没有说话,沉默着,案情摧枯拉朽般突破,也无法取代对故人的哀思。
“他的追掉会什么时候开?”
申令辰道。
“后天。”
林其钊道。
“我们去看看他吧。”
申令辰道。
“嗯。”
林其钊嗯了声。
“这儿的案卷交给上一级经侦局的同志办吧,蛋糕恐怕太大了,我们消化不了……情况汇报的时候,把皖省的同志排到前面,他的事找人润润色,写篇像样点的东西报上去。”
申令辰道。
“嗯。”
林其钊道。
每每相对之时,总是这么无语,敲门声响,林其钊抹了把眼睛,整整警容,起身开门,却是郭伟和关毅青来了,让了进来,两人恰恰看到了申令辰附身,手遮着眼睛,片刻抬头问着:“怎么了?”
“师傅,追掉会后天上午八时,周组长来电询问。”
关毅青道。
“你问一下,谁去就一起去吧,我们俩都去。”
申令辰道。
“好……还有。”
关毅青道着,一下子语结了,郭伟先抽起来了,她看着,郭伟抹着泪道着:“党教官身世真可怜,他是个孤儿,被拐卖的,在福利院呆了几年,被一位老警察收养了……十八岁就当卧底,一直干了十年才归队,组织上刚给他介绍对象,连家都没未得及成,就这么没了……”
“他……对象是……”
林其钊问。
“樊科长,来过咱们这儿的樊赛丽,听到消息,当时在三水就昏过去了。”
郭伟刚擦干泪,又溢出来了,他断续道着:“……我听樊科长说,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亲生父母,至今都没有找到,收集他的遗物时,除了一堆奖章,什么都没留下,连一句遗言都没有……”
他按捺不住了,呜呜的哭了,林其钊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他轻轻地说着:“你错了,他留下了……两个人当时离炸点的距离不到十米,以党教官的身手可能有生还机会,可小木绝对不会有,而现在,小木安然无恙……他比我们更懂荣誉、诺言、尊严,他留下的比我们想像的多。”
“别难过了,后天一起去送送他。”
申令辰劝道,郭伟抽泣着,点点头。
这边关毅青倒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申令辰提醒她才想起来道着:“孙清华和管向东还被限制着。”
“噢,把这事给误了,赶紧放了。”
林其钊说着,签了字。
想想似乎又有不妥,他干脆亲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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